只见那肩头上滑过了一条裂口,虽说不深但却是条长伤,田真因为衣服厚所以没让人看出来,里衣却让血给染红了,血流的不多,但一动就又渗血出来,不赶紧的包扎上药也是不行的。
青花短暂的惊诧后便怒道「受伤了怎么不说!?倔呢你!」
田真不说话,只是拉好了自己的领子把伤口给掩了起来,她这就是猎到了狼有点得意了,过去时那头狼还没死透,爪子给她肩上划了一口子,本是不想让谁知道的,尤其是青花,总觉得让青花知道了特别难堪。
「小伤。」她想走,却让青花给拉住了。
青花想念念她,可田真绷着一张脸,看着和闹憋扭的田善那是一个样子,到嘴边的话都给堵回去了,只得道「这伤不小,过来与我进屋给你擦药,受伤不丢人,我不与外人说就是了。」
她放软了语气哄人,田真脸还是紧绷绷的,可青花再一拉脚步就动了,这画面被人看去了可不好说了,一个妹子抓着阿姐的手把人给拉进自己闺房里,这是还好没人看见,不然还不知道给人说成什么样儿了。
田真却是没多少顾虑就跟进去了。
平时她与田善都在外头的大厅上用餐,后头的寝房到是没进去过的,一进去就见一张木床,床上已经让青花添置了厚厚的被褥床垫了,看上去软呼呼的,棉被卷成一坨让人踢在床的一角,看着就是青花刚刚钻出来的样子。
青花这房间整理得干净但并不整齐,要是一般的小妹子让阿姐看去了房间可要羞死了,但青花根本不是一般的妹子,就拖了个凳子到床边去,让田真坐凳子上她自己做床边上,拿了药罐子出来给人擦药。
「你把领子给我扒拉开一点,我给你抹点药。」青花举着药罐子道。
田真平时脸上满是煞气,村里人都不敢与她太过相近,但这会儿那张凶悍的脸也有了几分不自在,就是再如何她也觉得这举止亲密了点,好像会占了青花的便宜。
虽然这便宜她挺想占的,可总归是把持点的好,她便伸手想接过药罐「我自己来。」
青花却避开了她的手皱眉「你这伤在肩上,自己抹总归是不好发挥,我这角度抹着省事,赶紧的。」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田真也就不婆妈了,把领子拉开了给青花上药。
哪伤口还在渗血,青花小心的黑呼呼的药泥往上抹,看着青花都忍不住觉得嘶嘶的疼,可田真愣是没半点反应,好像这皮开肉绽的不是她的肩膀头似的。
「你这伤看着疼,大冬天的怎么不随意抓点兔子野鸡就好,还弄头狼回来,那落单的狼最是不要命的,多危险啊。」青花给她一点点上药着一边闲聊,主要是想劝她日后可得谨慎些「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了,田善可得怎么办?」
两人独处于小房间内,又是靠得极近,青花小声说着话气氛竟是有几分微妙,田真本就嘴巴拙些,低垂着眼睛十分温顺,平时那副生人勿近简直跟山上的大虎一般,今日却更像是只满足的大猫。
只听她缓缓道「就是看你冷,想给你做件狼皮袄子。」
她说得小小声,说完后就用一双眼睛盯着青花瞅,那要不是傻子都能读出她眼里的意思。
青花一与她对视就感觉头皮有些炸,正好要抹好了,她便嗖搜往后一跳「你、你是不是傻啊!?给我做狼皮袄子做什么呀,有这狼皮不若给田善做件吧,她身子小,做两件也是足料的。」
田真刚张口想说点什么,却让青花给捂住了嘴抢过话头「不说了,伤给你涂好了药,我出去做饭了,你赶紧的整理衣服出来。」说着她就赶紧的溜了。
看她落荒而逃的模样,田真嘴角勾了勾摇摇头,低头整整自己的衣服。
她那野兔还得先给剥皮了,血淋淋的妹子都不喜欢,但兔子肉嫩口味温凉,炖汤可好吃的,她听村里老人说,冬天吃上一碗热腾腾的兔子肉汤整个冬天都不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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