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在家属院的另一头,平常大家用的水都是在这里打,再放到水缸里供日常使用,大多数时候是沈星辰早上去拎几桶,将水缸填满,能够用两天,温淼淼不常过去。
外面天气晴朗,蓝天白云,阳光洒在石子路上,像是铺上一道金黄色的光,淼淼拎着水桶,心情还是不错的。
路上碰到坐在家门口纳鞋底的人,会主动跟她问好,“去打水啊?”
温淼淼点点头,她平常跟她们交流不多,因为婚礼当天的当众甩脸色离开,现在她在她们心目中就是悍妇,需要远离的那种。
可万万没想到,再走一段路,快要到河边时,温淼淼恰好听到一群人在大声议论自己。
“哎呦,每天早上我都看到星辰同志过来打水,谁家新媳妇做得有她这么懒散。”
“不仅懒散,还一点规矩都没有,下次我再见到她,一定要看看她后面是不是有尾巴,怎么能把星辰同志迷成这样。”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娘家有人在她家那块,这人在她家附近风评就特别差,之前还找过一个男人,早就不清不白了。”
“你们都没仔细看过她,上次我就站在旁边,长得真不好看,还化了一个妖艳的眼影,一看就不正经,跟个疯女人一样。”
……
听到最后,温淼淼真的有些生气,骂她狐狸精不要紧,怎么能说她长得丑呢,她虽然不算特别好看,但绝对不会和丑挂钩,再说淼淼现在够注重保养和打扮了。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黄色针织线衫外套,搭配了一条深色碎花裙,搁在多年以后,也是个没有过时的穿法,挺直了背,拎着水桶,向她们走去。
河边有个石头铺好的大码头,经常有人一边洗东西一边聊天,背对着她的人还在继续说:“下次我看到星辰同志,一定要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要娶这样子的狐狸精。”
身边人捣了捣她,见到温淼淼本人,她们都停了下来,女人却继续,“敬婶,你推我干嘛,难道你就不好奇啥子,星辰同志多英俊潇洒,白白被糟蹋了呦。”
又有人咳了一声,女人才顺着视线,发现温淼淼就站在她们面前,不禁失色,一时说不出任何话。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温淼淼冷漠地走上码头边上,舀上大半桶水,往前走几步,这才站到刚刚说话的那女人面前,“听说你很好奇,沈星辰为什么会娶我?”
她们也就背后爱嚼舌根,真到了当面对峙,一下就怂了,闷红着脸,半晌闷不出一句话。
“温淼淼同志,请你不要得理不饶人,大梅也没说你什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开口讲话出头的人叫孔秀芬,也是家属院的生活纪律委员,简单点来说,就是她们的小头头,她丈夫在航天所里只是个普通工人,但众所知周,她公公是海城市里的副书记,靠着这层关系,孔秀芬在家属院里不少人想巴结,混得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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