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他的手,强颜欢笑,“我没事,都好了。”
“以后不要想不开,你做傻事我心疼。”
陈文霞在一旁戏精般捂着脸落泪,不好意思地和旁边大先生解释,“小俩口你浓我浓呢,怪就怪我们家穷,配不上大城市里的姑娘。”
温淼淼也蕴含泪光,“天色不早,我得要回家了。”
那先生就是陈文霞远方表哥,赶忙添一把火,上前阻止,“你病一场才刚好,不能吹风,今晚还有可能会反复,就住这儿,明天早上六点钟我再来看一遍,没事了才能下地。”
在这个年代,姑娘如果住在男方家里,传出去是个很羞耻事情,但此时的温淼淼已经非陈军不嫁,三言两句就让她放下戒备。
书中第二天大先生来的时候,还“不小心”带了周围好几个邻居,他们见温淼淼躺在陈军床上,个个面红耳赤,陈文霞适时出来解围,没多久温淼淼和陈军就成婚了。
想到这里,温淼淼微眯着眼,虚弱地问:“但……会不会惹人说闲话?”
陈文霞坐在旁边安抚:“怎么会呢?在婶子心目中,你就跟我闺女一样。”
话说到这份上,温淼淼点点头。
陈文霞眼睛笑成一条缝,露出精光,“你们在这儿聊,我去烧晚饭。”
温淼淼以休息为由,打发陈军出去干活。
没一会儿,外面天渐渐暗下去。
这个时候,城里已经拉起电灯,不过陈家贫寒,陈文霞为了省钱,只在堂屋装了灯泡,做饭的地方和房间内还是用的煤油灯。
温淼淼一向娇气,平时拍戏连矿泉水都要喝几十块钱的,想到住在连电灯都没有的地方,她有种原地爆炸的心情。
可由不得她多想,陈文霞在堂屋喊她吃饭,温淼淼穿上土气的碎花袄子,陈文霞端了一碗粥,见她出来,才说:“我去盛鸡汤。”
“我跟您一起。”
厨房里只有一盏微亮的煤油灯,两碗鸡汤已经被盛好在锅台上,一碗里面都是鸡肉,一碗是空汤,陈文霞嘴皮子厉害,贴心地说:“我问了大先生,你现在不宜吃肉,要喝汤,就没给你盛,等你好了,婶子再杀一只鸡给你大补。”
温淼淼感动地点头,“婶子,你怎么不给自己盛,锅里不是还有吗,咱们一人一碗。”
陈文霞说自己喝粥就行,好东西留给他们吃。
原著中,就是这碗汤里被陈文霞下了药,她不知道分量,将一包药全下进去,后来温淼淼还因此有了后遗症,直到她临死前,陈文霞才得意地说出这件事。
推辞之间,有邻居过来借火柴,陈文霞骂了人家一顿,一根火柴都没借,等她再进厨房,温淼淼已经盛好一碗放旁边,“婶子,你不喝我也不喝。”
陈军不知道去哪里溜达一圈,见两人为一碗汤让来让去,一口气拿起来喝下,“锅里不是还有,再盛一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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