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她柔软温暖的头:“不错,我喜欢聪明人。”
在这个日本还没有发动二战、遭遇泡沫经济的时代,日元的购买力可是很强的。如果理子选择欠我1000円,那就相当于在还没有成人之前,就已经欠下了我将近一公斤重的黄金……
但是,无论选择哪个,都代表她至少在十年之内都“嫁不出去”了。
也就是说,她必须要压抑妖怪的本性,给我当十年洗脚婢。
我叫她往东她不许往西,我要她给我端茶她不许倒水,我要吃夜宵她就得给我打掩护。如果有穿着鲜亮色彩花纹羽织、背后写了灭字黑色制服的带刀人问起我的身份,或者有没有异于常人的行为,她要回答我是一个平平无奇除了会写点字一无是处的善良守序公民。
并且要在他们离去之后,就向警察举报他们无视禁刀令,公然带刀上街,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丧心病狂不可救药其心可诛,赶紧把这种人抓紧去拘留15天,让他们监护人拿钱来赎——
她现在已经16岁了,等到十年后就是26岁,已经是旁人眼中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好可怜。
但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活该!
我坐在理子的书桌上,就好像坐在自己家的桌子上一样悠然自得,手里还翻着从她的抽屉里拿出来的日记本,里面记载了她从小到大看上的备选倒霉蛋名单。
我直接跳到被写的最后一页,里面赫然是我的名字:樱庭步梦。
上面用非常梦幻玛丽苏的言情文笔写了三页对魇梦颜值与气质的赞美,甚至还有什么“有着如江户时代贵族少爷般不耐而又矜贵的眼神”、“当他微微侧头看向我的时候,从脸颊滑落的刘海,正如同一瞬间我蓦然浸入恋爱之海的心”……等等诸如此类,让人头皮发麻、脚趾恨不得在地上抠出一座明治神宫的句子。
可惜了,要是记录成册,说不定还能成就一代言情大家呢。
理子还在一边嘤嘤嘤地小声抽泣,一半是为自己为自己欠下的债务,另一半则是为自己一颗少女芳心被公开处刑的羞耻。
“呜呜呜呜我求你别看了……”
我饶有兴致地又翻了一页:“不行,我就要看。”
她哭了:“我真的错了!”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挑眉:“你在教我做事?”
“没。但是……”
我舔了舔嘴唇,尖牙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恶劣而又鬼畜地笑了:“但是?”
理子当场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只能打着嗝儿,眼红红地看着我。
我继续翻,并且声情并茂地小声读出了我自认为可以让她恨不得自闭到原地爆炸的句子。越往前翻,字迹越显得稚嫩,一直到小学二年级,她就开始喜欢隔壁班长相帅气可爱的小哥哥了。
“哇哦,你们妖怪都是这么早熟的吗?”
我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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