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各异的神色:“看来大家都看到了不同的东西呢。”
当然,我并不知道他们会看到什么,毕竟随意进入他人梦境是极为危险的。
不过我大概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毕竟现在这两个人对我来说就像是被岸边露伴的天堂之门读过的书本人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是耶?非耶?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
我举起酒杯,朝他们致意,然后将最后的柠檬水一饮而尽。
“——这就是「姗姗来迟」的故事。”
百合子浑身颤抖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斯波纯一见状,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对我刚要动怒,却被百合子抬手拦了下来。
只见她颤抖着声音,哭腔在喉中寸寸破碎,可眼中却是无限依恋与喜悦:
“能给我再看看吗?”
事态果真如我所料。
尽管斯波纯一对我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奇怪跳大神儿的(他眼里)很不满,平时乍一看也是大男子主义,但是他实际上根本拗不过自己心爱的妻子。
只要被她盈盈欲泣的眸子这么一瞧,他就像喝了假酒一样,表面上还是“不行,这个家都要听我的”,转身就是“这次就勉强答应你,就这一次哦,真的就一次哦”。
本单身鬼在旁边看的面无表情,并且完全没有被狗粮塞满,只是在饭后甜点部分拒绝了巧克力。
我:“我不吃糖。”
实际上,我以前就是个糖分爱好者,跟银桑一样没有没有糖分摄入就像死了一样,每次咖啡里加的也都是致死量糖包。
呀嘞呀嘞,明天可以去医院看看有没有因糖尿病而死的过期小面包。
百合子在恢复正常的状态以后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人也精神了许多,不像刚撞到我时那样神志恍惚了。
她开心地说起一些童年趣事,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全家幸福地生活在野宫子爵的宅邸里。
我尽职尽责地充当一个陪聊。
晚餐结束后,我收获了斯波纯一的负好感值,以及五十日元的预付款,顺便邀请我三天后再来访他家。
他显然是不想让百合子真的把对哥哥的好感移情到我身上,于是以一桩交易了结。
……
但是这对我这个为钱所困的小猫咪又有什么影响呢?
完全没有!
资本主义万岁!
祝你和百合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啊嘞,这个不行,得看百合子什么时候对你停止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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