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点头:“那丫头资质非凡,若是好好加以培养,定然能成为一位优秀的教主。”
说着,苍冥带了些笑意:“届时,我卸任教主之位,一身轻松,便可与你日日夜夜在一起,有更多的时间做我们想做的事情,这也算是我夹杂的一点点私心。”
张阑钰心中一动:“我们,想做的事情?”
刚才被一打岔,消退的热情和欲/望此时此刻正在重新回来。
张阑钰意动,手指缠上苍冥的腰带,嗓音带了些情动的缠绵:“我们现在也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苍冥浑身一紧,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苍冥无奈一笑,突然俯身抱起张阑钰,朝内室走去。
床幔落下,遮住了多余的窥探。
域外。
破败的建筑底下。
苍老干枯的爪子摸上冰棺,他几乎不能站立,躺在步辇上被人抬着,浑浊的双目盯着冰棺里的人,好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木头刮在墙上的声音,刺耳又难听:“把冰棺打开。”
怪物一样苍老的快死的老人正是神蛊宗宗主,苍冥的亲生父亲,也是冰棺内之人的爹。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里面的人,那是他的大儿子。
曾经苍冥被天圣教教主救走之后,他没有了治身体的药,便把苍冥留下的血炼入这个大儿子的体内,企图把他炼成药人,缓解自己身上的毒。
只是没想到苍冥后来归来复仇,几乎灭了他的神蛊宗,不仅如此,还杀了自己的兄长,以及他这位亲爹。
幸好他有秘法手段逃过死劫,只是却变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苟延残喘艰难地活着。
如今,苍冥的力量更胜从前,他无法抓住对方,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大儿子的尸体偷来给自己治病。
也幸好苍冥把兄长的尸体保存的很好,否则他就要失去了最后活命的机会。
他不去想大儿子的尸体是否有用,能否治好自己这个残破的身体,他只能认定,自己可以活下去!
冰棺被撬开,里面之人的面容栩栩如生。
神蛊宗宗主带着血丝的眼珠死死盯着冰棺里那具年轻的身体,他既羡慕又嫉妒,他无比想拥有这样年轻、健康的身体。
如果,这具身体是他该多好?
他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只是,这个疯狂的念头也只能想上一想,他永远无法变成另一个人。
他的声音不可抑制地带上了一些颤抖:“快,把他的血给我。”
旁边的下属把冰棺里,堪称少年一般的人的手臂拉出来,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在那细白的手腕上割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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