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摆明了敲打他。
陈宁信也没办法,只得叹了口气,继续听狐狸姐姐的教诲。
可恨的是,二姐的话题越说越歪,不止教他怎么同人说话往来;也教他货比三家。这不是商贾之道吗?
陈宁信忍不住说道:“我是读书人,将来也是要考举的。”
陈宁宁却说:“你就算是中了举人,难道不用吃喝花销?这会儿你不通俗物,脑袋不知变通,也不会与人往来,将来指不定要吃多大亏呢。”
“……”陈宁信又没了言语,只得继续受姐姐摆布。
偏偏姐姐在母亲面前,就跟小兔那般温顺;转头一面对他,就成了狡猾胖狐狸,笑眯眯地,总想欺负他。
一时间,小小的宁信好生苦恼。
反倒是,隔壁屋里的陈宁远听着妹妹教训弟弟,心中忍不住感叹。
他不就缺了变通,和与人交往的本领吗?才落得如此下场。经此一事,妹妹变精明了,还懂得教导小弟了,这也算件好事。
又听着隔壁间,小弟快被妹妹欺负哭了。偏偏妹妹一边欺负他,一边又把母亲煮来的鸡蛋,拿给他吃。嘴里说道:
“你如今可是咱们家顶梁柱,姐姐将来全靠你了。你可要多吃些,尽快长高点,不然怎么顶门立户呀?”
陈宁信糯糯说道:“你吃了吧,娘看见,回头又要骂我。”
“那你还不赶紧消灭证据?就说我吃了,咱娘不知道的。”
陈宁远听着弟弟妹妹吵闹,一时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他那双冰冷深沉的眼,也染上了几分温度。
与此同时,张来福回去之后,便把二牛村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主子。
那位主子爷坐在桌前,一边把玩着那块儿龙佩,一边冷酷地抿起了薄唇,又说道:
“到底不是亲生的。她对那一家人倒是死心塌地。又为哥哥出头,又为养母出头,连自己婚事都不要了。我倒要看看,等回头,那一家人联手算计她的银子,她又要如何自处?”
一旁的来安突然问道:“爷,王生平那事,咱们还查不查?”
那人头也没抬,摸着那块玉,又说道:“自然要查,曹大人借着五皇兄的势,这些年猖狂得很。就差自封国舅了。如今好不容易他收了这么大一个儿子,咱们顺藤摸瓜,定能找出不少有趣的东西。”
这时张来福又说道:“还有件事,要跟爷汇报。”
“说。”
“刚刚小的回来时,陈宁远也追了上来,说是爷今日大恩,他陈宁远记下了,他日定会回报。还说,那块玉到底是他妹子的,请爷先拿着,他日他必定要赎回去。”
主子爷听了这话,双目微微眯起,又问道:“他又不疯了?”
正好这时,刘军医也回来了,汇报了陈家人的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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