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宁又回头对弟弟宁信说道:“看好咱们大哥,实在不行,你就抱住他的腿,不要让他乱来。”
“可是……”陈宁信也正一肚子火气,正想去撕了文婆子。
可他同样也被姐姐的眼神给压了下来。
活到这么大,他就没见陈宁宁这般生气过。
陈宁宁也不再理会他们,几步上前,抬手便抓了文婆子的麻穴。
这还是她年少时学会的防身本领,都是一些投机取巧的招式。应付起文婆子,却已经足够了。
文婆子只觉得胳膊一疼,半身都麻木了,她立时嚎丧道:“陈宁宁,你个死丫头,还不赶紧放开我。你还把我当婆婆吗?这般无礼,我定要叫我儿休了你。”
陈宁宁也不理她,用力一推,便把那婆子推倒在地。
文婆子又哭嚎道,“庆儿,你看看你挑的这好媳妇,这还没进门,就敢对你娘动手了。她这是大不孝,怎么配嫁给秀才为妻?”
文秀才见母亲被打了,也落下脸来,横眉立目地对陈宁宁说道:“再怎么说,你也不该跟母亲动手?”
陈宁宁此时就像被逼进死路的小动物,颤着手指,指着文秀问道:“照你这么说,我娘辛辛苦苦拉扯我长这么大。我还得站在一旁,瞪眼看着她被人欺负?她是造了什么孽,养出这么个挨雷劈的女儿来?”
文秀才一听她这话,也呆住了。
陈母见闺女这般维护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她忙上前握住女儿的小手,连声说道:
“宁儿,娘没事的。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
陈宁宁摇了摇头,死死把她护在身后,又继续与文秀才对峙。
文秀才只觉得宁宁那双眸子就像着了火,竟是说不出的美丽。他一时心生动摇,连忙解释道:
“我并不是这意思,只是母亲之间的事情,咱们作小辈的实在不好插手。”
陈宁宁冷笑道:“你一个大秀才,的确不好插手。你就站在你娘身边,当个应声虫就是了。反正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如今她打上门来,百般羞辱我爹娘,嘴下一点不积德,也是对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文秀才还想辩解,却被陈宁宁硬生生打断。
“你娘没错,你也没错,都是我陈宁宁的错。之前,我也曾想过,你娘再怎么蛮横不讲理,到底是我婆婆。等将来嫁到你文家,把她当成亲娘伺候。就算她心里揣着一块儿冷石头,我也把她暖过来。
可我万万想到,我自己犯贱,甘愿去你家当奴才,这还不算完。还要连累我爹娘受如此大辱。
他们做错了什么?陈家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要被人这样羞辱?说白了,不过是积善之家,看我孤苦伶仃,把我当亲生女儿养大罢了。明明是行善事,怎么就成了你娘口中的造大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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