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同样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疑惑他问什么会问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阿涉不是前几天才过完八岁的生日吗?听说他特别喜欢那只小狗,还给它起名叫小春呢。”
“小春?”用钥匙打开浴室的门,四宫涉也刚弯下腰准备地毯式搜索,就听到身侧的东方仗助发出疑问。
他下意识摸了下口袋,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怎么,你对小春很感兴趣?”
东方仗助嗫嚅了一下,他的声音撞到浴室的瓷砖墙,发出一阵回荡,“四宫老师,小春......真的只是一只鹅吗?”
四宫涉也的身形微不可查的一僵,他缓慢起身,转头,表情仍是平静的,他注视着东方仗助,没戴眼镜,他那双鲜红如血的眼眸彻底暴露出来,几根黑色的发丝从他的额前垂落,遮蔽在眉心间,映出一片阴影。
“你想说什么?”
东方仗助咬咬唇,放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摊开在四宫涉也面前——
那是一枚铜色的铭牌,上面写着一段熟悉的字:
小春,12月25日。
“这是我刚才在卧室捡到的。”东方仗助一眨不眨地盯着四宫涉也的表情,“这不是我和中原先生在厨房发现的那个狗牌,虽然材质都是一样的......”
四宫涉也摸摸另一个裤兜,果然,只剩下两个牌子。
若是思维还清醒,没有被发烧扰昏头脑,他必然不可能错犯这么大的纰漏,也必然会在刚才密室结束后,再仔细检查一遍身上的铭牌。
他陷入了沉默。
东方仗助逼近一步,他的个子足足比四宫涉也高半个头,身型比四宫涉也大两圈,一旦他收敛眉目,露出认真的表情,堪称压迫感十足。
明明只是个高中生罢了。
四宫涉也心里思维发散地想着,身体却忍不住后退,直到撞到冰凉的洗手台。
“你想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四宫涉也抬眼,“这对逃离异能空间没有任何作用吧?”
仗助鼻尖下是四宫涉也低下的头颅,可他心里的小鹿此刻没工夫乱撞,正竖着耳朵,警惕待命,“有用,我想知道四宫老师的过去,想知道是不是有名叫‘小春’的小狗,小猫,小兔子还有宠物鹅......我想多了解四宫老师一点。”
他说完话,面上还是一副正经表情,脸颊却偷偷染了红。
四宫涉也原本不想回答,只要他不想说的事,鲜少有人能套出话来,可他看着年轻人羞红的脸,突然就开了口,“我喜欢把所有的宠物都叫做一个名字——小春。”
“八岁那年生日,我收到母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只宠物狗,我叫它小春。”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剩余的铭牌,“小春莫名消失之后,我又接连有了宠物鹅小春,兔子小春......它们俩的获取方式都是一致的,我还记得家族里那帮叔父总是骂我,没有男儿血性,整日玩物丧志,养些女孩子家家的东西,完全不像个四宫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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