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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一场早被预言的瘟疫发生在姜青岚登基的第三年。
这三年,姜国之强盛,百姓安居乐业,真可道国富民强。
所谓病来如山倒,非是单指于一人,若无有效策略应对,一场重疾,便可引来边境之危,饥荒之险,少不得要劳民伤财。
可此次危难,也正是因为有了皇后的预言,早早在全国兴建惠民医属,两年来不断向各方派遣经过京中正统培养的医官,又将从前地位低下的游医招揽入各地医属,才不至于蔓延开来。
经州府上报,平民得以医治,再不必因贫困得了重疾只能寻求巫医的符水救治。
不多时,各州府已能将这来势汹汹的瘟疫控制在惠民医属。
有了皇后提出的奖惩制度,游医得以充分调动起来,再无人手不足之虞。
若有士族出身,打压游医者,不出一日便会由皇后部署在各重镇的钦差写了折子上达天听。
士族勾结,偏是谁都动不得皇后的人。
恨心逾增,却人人自危,只因当今圣上登基前就有嗜杀成性的名声在外。
就是如今沉醉妖后的温柔乡,那也只是对内纵容,对外凶煞。
按理说,这已是各大州府皆在称颂皇后仁德了。
可偏是瘟疫传到了京中,有太医署镇守,在天子脚下,却发展到难以控制。
太医署。
“这事,该如何是好啊。”陈院使为此愁掉了眉毛。
“并非是你处置不善,”楚亦茗神色稳重,道,“其实陈院使也明白,越是偏远的州府,越是能听命于本宫落实部署惠民医属,反而是京中士族早对本宫心怀不满,他们个个都有爵位在身,也不是你们太医署的医官制得住的。”
陈院使思忖片刻,道:“臣可以亲自领人前去,好歹臣也是太医署的首席长官。”
“他们固执成这样,偏是狠了心要与本宫作对,你去了又有何用,”楚亦茗来回踱步沉思,倏然抬眸看向陈院使,问,“左相大人与本宫早年不睦,圣上鲜少在本宫跟前提起他,也不知他近来如何了?”
“殿下给了左相亲自迎回伽罗长公主的机会,说是将功补过,于他而言堪称恩典,只是殿下清楚圣上的脾气,别说再让左相到您跟前走动,就是皇子抓周那日,圣上都不允准左相赴宴。”
楚亦茗道:“你命人传话左相,本宫在太医署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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