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开。”姜兰若话音恐惧。
姜弗莲轻笑着哼起了童谣,那是陈夫人在楚亦茗跟前哄着满满高兴的歌,甜美的歌声中没有坤宁宫的言笑晏晏,只有姜兰若一声痛苦的惨叫。
姜弗莲娇笑着说:“我等了三日了,果然能让父亲笑的,都是世上最好的,哥哥听着歌,也和满满一样看着我不动了,叔叔说痴心妄想的都会死,你死我活,果然我们是不一样的。”
楚亦茗听到这里,再控制不住,挣开怀抱回头望去。
却见姜弗莲死死攥住姜兰若的手往外拖,只将那一张惊惧扭曲的脸拽到了窗口处。
刀斧劈开的木楔尖刀一样划开姜兰若整条瘦弱手臂,鲜血狂涌,旋即混入雨水中,一场疯狂的杀戮,只要到了天明,就会被掩藏得无影无踪。
“你阻止她。”楚亦茗惊吓到话都哑在喉咙里。
“她是在报仇,”姜青岚处之泰然,“若是老天给她机会,她也会如此向朕报仇,没什么大不了。”
楚亦茗急道:“她这样,她就再也不能……”
“不能再在你面前装猫崽了,”姜青岚箍住他的腰身,下巴点在他肩上,冷厉无情地说,“姜皇族都是疯的,你的温柔驯服了朕,就不能再驯服别的野兽了,她若是如朕能将情义看得更重,三日了,她早该冷静了。”
“她要做什么?”楚亦茗争辩不得,却是双目倏然圆睁,瞧见了姜弗莲从发髻抽出一根将一端磨砺成尖刀的发簪,惊讶道,“她不会……”
“她只要刺下去,朕就圆了她的梦。”姜青岚与楚亦茗伫立雨中,心中默数了三个数,忽然间抬手捂住了楚亦茗的眼睛。
远处少女笑声银铃般清脆好听,与凄厉尖叫混入风声,恍若噩梦将醒时,梦魇的低语:“哥哥死了,我就只有父亲了,他不会再说要我出宫的话了,都是陈国人的错,他做什么让父亲笑,我也想要父亲笑,他死了,就只有我能给满满唱歌了,父亲最在意满满,该是只会对我笑了吧。”
“愚蠢,”姜青岚倏然扬声说道,“皇后最在意的是朕。”
姜弗莲抽出洞穿兄长眼睛的发簪,回身看向雨中一对人影,蓦然跌跌撞撞向前走了两步,喃喃自语道:“陈国人都不出声的,哥哥为什么出声了。”
“你哥哥不出声,你就能装作无事发生了?”姜青岚威严质问道,“朕罚你跪在此地的旨意为何?”
姜弗莲眼睛死死盯着楚亦茗,道:“只要我违抗旨意站起来,就是放弃了姜国公主的身份,从此,我不再姓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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