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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世是个庶子,他那便宜爹嘿咻嘿咻造小人的时候快乐极了,可从来就看不起庶子,好像他们这些姨娘丫鬟生的儿子就是他随便变出来的一根杂草!他从来没被爹疼过,不知道父亲的期盼和失望是什么味道,但现在他切实地尝到了。

这一棍子下去,江裕的手就开始发抖了。他这双手握过最冰冷的杀器,握过百来斤的大弓,一丝不动,却败在了他儿子手里。他嗫嚅着想说话,又害怕自己再次心软。心疼和考量在心里纠结。

父子俩长久地、沉默地对视。

江砚祈呼了口气,说:“我知道错了,今日的打我都认,过往的错我都认,您随意打,但打完了,我要求您件事。”

“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江裕说罢反应过来,立马喝道,“等我打完了,你差不多就该断气了,放心,纸钱元宝什么都给你,让你在地底下接着做纨绔!”

江砚祈笑了一声,说:“您打完了,您就要再给我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江裕打量着他,眼神极其复杂,像是期盼,又像是难过。

那样的眼神,几乎让江砚祈心里一紧,像是被发现了秘密。

江砚祈吁气,沉声道:“当然是浪子回头,重新做人的机会了。今天一顿打,就当您打醒了我,以后我绝对不给您丢脸了。爹,你敢不敢信我一回?”

“你爹我没有不敢做的事情!”江裕将木棍抵在他肩上,说,“你醒了吗?”

江砚祈与他对视,坚定地道:“醒了。”

好半晌,江裕扔开木棍,笑了一声:“我看不是醒了,是又活了一遭。”

江砚祈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道:“爹,您什么意思?”

“天地广阔,缘法奇妙,我看着你,好似终于明白了你娘怀你时,那臭道士说的话。”江裕将他拽了起来,用复杂地眼神逼视着他,“你娘怀着你的时候,我每日都要从城外赶回来,有一日我赶得及,马蹄差点踩死人。我吓得浑身冷汗都出来,下马一看,是个道士,穿得破破烂烂的,浑身冒着都冒着酒气。我问他有没有事的时候,他咧着口牙,翻来覆去地嘟囔着一句话。”

江砚祈头皮绷紧:“什么话?”

“若要腐骨重塑,需得魂灭再生,外力无用,缘法已定。”江裕抬头,将眼泪憋了回去,笑着说,“我当他在放屁,甩了锭银子便走了,可这句话常常在我脑海中闪现,我不信,也没忘。”

“爹——”

江裕猛地握住他的肩膀,咬牙说:“我儿子昨日死了,我儿子今日活了,你是江砚祈,还是我江家的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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