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在离开栾曲市之前和秦祎谈过话。
没别的, 就是问问他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回京城。
秦祎拒绝了。
不过他并没有给出拒绝的理由,只简单说了句“不了”,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在秦祎看来, 去京城的风险远大于留在秦园。
秦父不足为虑, 一看就是平时根本不怎么管儿子的, 典型的丧偶式育儿。
而通过这个寒假的相处, 秦祎也能看出原身和他哥哥的关系, 是属于那种并不很亲近, 但又因为血缘纽带的牵扯而能坐下说话的。这样的关系看起来就不太像亲兄弟,反倒更像堂兄弟、表兄弟。仔细想想也算正常吧,毕竟有秦晖这么个哥哥珠玉在前, 原身这块顽石不管从哪方面都比不上。
成年累月被拿出来和哥哥作比较, 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原身能跟哥哥关系亲近就怪了。
在秦祎眼中,唯一麻烦的人是秦母。
从秦祎对他的态度, 以及他刚穿越过来时秦父口不择言对秦母说出的话来判断, 秦母应该是对这个儿子很是宠爱。这很可能意味着,原身在这个家里,与秦母的关系是最亲近的。
秦祎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才尽量避免和秦母单独相处。
好在他现在作为一个青春期的男生,是需要成长和个人空间的,不再过分依赖母亲很正常。
秦母抵达秦园之后,秦祎统共就只和她单独在房间里聊过一次天。虽然这次聊了有两个小时,但都是她在问, 秦祎在答。
如果要跟他们回京城,那难保不用长时间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秦祎不知道能不能糊弄得过这个宠爱儿子的母亲。
但是,如果在秦园多呆两年,秦祎完全可以把自己身上的变化归咎为“成长”或者是和朋友接触后发生的改变——卓文钦成绩好, 他和卓文钦做朋友,他的成绩也变好。
就像是小学的时候,老师总喜欢把成绩好的学生和成绩差的学生安排着坐在一起一样。
秦家的这三个人一走,秦祎就开学了,而他们停了快半个月的家教课也要开始了。
秦祎曲起手枕着脑袋,趴在课桌上对卓文钦说了这件事。
卓文钦一顿,随即说了声“知道了”。
秦祎一直趴着没动,连目光都没移开过。
卓文钦的心忽的蹿了一下,又飞快地抬起手揉了揉脸:“看什么?”
秦祎觉得卓文钦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他皱了皱眉,疑惑地问:“昨晚没睡好?”
“……嗯。”卓文钦沉默了一会儿,随口胡诌:“在梦里跑了一晚上。”
秦祎见卓文钦根本不看自己,双手挪了位置,往他面前趴:“我怎么觉得你从昨天起就怪怪的了?”
准确来说,秦祎是前天晚上就觉得卓文钦有点不对头。玩真心话的时候还好,等他们散了之后,卓文钦就变得好像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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