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问杜家哥儿如今在哪里,是否有出息云云。
直到服侍李夫人用过晚饭,瑞云瞅了个空当央告瑞香:“我去去就回,太太问起,姐姐好歹帮我遮一遮。”
瑞香点着她的额头,哼笑道:“你什么时候和那安丫头这么好了,今儿冒着那样的大险替她说话?”说着就上来掐住腮帮子拷问:“我听说之前她哥哥在二门上送东西给她,也是那日,你从外头回来就魂不守舍的,你说!你——是不是看上她哥哥啦!想给她做嫂子,这才上赶着讨好将来的小姑子?”
瑞云红了脸,挣脱开她的手,慌忙从眼前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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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瑞云,又打发了一众来道贺的小姐妹,杜云安躺在床帐里,委屈的眼泪都掉下来。
云安思前想后,知道怪不得瑞云好心办坏事,只是一想起无端端要离家做几年的奴婢,怎么能不五味杂陈,最后从心口一路苦到喉咙?
今天晌午还觉着没机会见大嬷嬷的面是天不遂人愿,这会子才知道,比起这动动嘴功夫就耽搁五年,先前那点失策算得了什么!
杜云安多难受啊,却不能在外面露出分毫,否则可就是不知好歹了。
‘哥哥一心盼着团聚,可怎么跟哥哥说?’女孩儿用被子蒙住头,枕面上已湿了一大片。
次日起来,杜云安一双桃花眼红肿的厉害,倒把银线吓一跳。
杜云安只好勉强道:“想起了我娘……”
银线忧道:“今儿还得去太太跟前谢恩,你这眼睛怎么去啊?”
云安一面把茶壶里的隔夜茶水倒在自己脸盆里,用布蘸着茶水给眼睛按摩消肿,一面说:“太太若问,我便如实回话就是。”
杜云安往正院去的时候,一路上都有人打招呼,比往日更和善亲切。她脸上如常,心里却尽力安慰自己:不管如何,总归是得了准话,日后自己是要被放出去归良的——只是得迟上两年,今年就求恩典出去是不能了。
此时杜云安还不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不仅有旦夕祸福,还有夜长梦多。更大的“翻覆惊喜”还在未来等着呢,她到底嫩些,杜仲也算不到后宅妇人的心思百变。此为后事,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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