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咒术会的企业股市一落千丈,数个公司资产评估瞬间被拉到负值;官员或者议员的黑料证据要么被寄到了媒体要么被寄到了警视厅;而许多曾在咒术会有挂名的自由咒术师都被盘星教致以亲切的问候。
就像是九十九朝说的,第三派是看向利益的墙头草,咒术会的衰落不一定代表他们的衰落,重新洗牌是大震荡也是机遇,至少新的环境不再是以血统来和纯粹的咒力来衡量人的实力。
聪明人都该知道怎么选。
比起以上种种行动,最后一步才颇费力气。
下午四时,东京涉谷的帐被打开,五条悟被委派去解决此事,距离贺茂朝义搭乘的新干线还有约摸两个小时到达九州,考虑到名为真人的咒灵拥有的术式,特派所在东京的术师前往,进行边缘支援。
而有一个人,利用这个术师们被调往涉谷的时间,出现在了位于巨大地下空洞的咒术总监会的入口。
咒术会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几乎都在总监部中。从各方面来说,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也是诅咒旺盛的节日,所有的阴谋与诡计都在这一天蔓延起来,但他们不知道此时身边某些空位的主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未到会议。
也不知道自己能坐在这里,是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经过了某人细细筛选出来的。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
夏油杰走过通往地底的空荡长廊,他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步伐,一定会被他每一步迈出时,晃动的影子中所延伸出的大片大片实质般的水墨吓倒。
但长廊内没有其他人,本应该驻守在内外的术师和术式都已经被解决了。
他就像是一支会涂抹出漆黑的画笔,廊侧墙上一排过去的白烛火光烈烈,在他经过之后,不论是光还是火,一切事物都消融在了躁动纷乱的黑暗之中。
“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我已经筛选好了一份名单。”
一天前,九十九朝将一份名单交给了夏油杰。
夏油杰接过,有些疑惑地看着上面一个个陌生的名字,当然也有熟悉的,但他不明白的是这份名单的用意。
反正咒术会在这次进攻中有反抗与挣扎的,盘星教也不会放过他们,不需要把他们逼上绝路,因为咒术会本身足够腐朽。
不需要诅咒与血,反抗的人也撑不了多久。
有什么名单是要九十九朝花费这么久的时间去整理和筛选?
“这些人有什么特殊的吗?”夏油杰问。
九十九朝直言:“当然。”
夏油杰静候下文。
九十九朝顿了顿,语气如常地告诉他,“这是十一年前,所有参与了星浆体事件的人,安排了一切的人、同意执行的人、在事后对事件沉默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无辜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被我错漏放过。”
青年眼中的光倏地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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