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婚约,说实在话, 他自己是从未怎么在意过的。上门求娶, 是因答应过祖父,不得不为之。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承诺, 一种责任。
那日,温父说的话虽有些难听,但也不至于太过分。当然, 他看得出,温父是极度厌恶他的。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也许, 那时没有那个女孩儿的出现,两人的谈话会更加难堪且不愉悦吧。
回来的时候,父亲训斥过他,说他此等做法于理不合。可是哪里就不合理了呢?
明明毁诺的,言而无信的, 是他们温家。
也罢, 既如此, 他也不必再去纠缠, 平白落得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骂名。
只是少年心性, 因被轻视, 多少有些沉郁,连着好些日子心情都不大好,便干脆泡在了练武场上。
早出晚归,倒也舒畅。
这次千刃峰巧遇, 他只不过顺手出手相救罢了,也未想过要她感激。
可是,她比温父态度要和善温柔多了,不止柔柔向他道谢,竟还说……愿意履行婚约。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翻了个身。
眼挥帜岩钥酥频馗∠峙孩儿的模样。
那双明眸似春水,动静皆宜,俱是风情。看过来之时,总是会让他心跳莫名失速。
而且,她的声音也很好听。
怎么会有女孩儿的声音娇声娇气成这样?
可非但不会让人生厌,反而生出浓浓的保护欲,一字一句都甜进了人的心里。
日后,她若成家,她的夫君必然不忍心欺负她的吧?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他一下翻身坐起,在黑暗中静坐了一会儿,还是无法压抑内心的烦躁。
翌日一早,陆行安来找他,见他还拎着□□在院中练武,打了个呵欠,问:“有完没完了?怎么你最近跟个武痴一样,就知道耍刀弄剑?”
江云翊没搭理他,练完一套枪法,收了枪才道:“我不日便要随父出征,多练一下,总是好的。”
陆行安一怔:“怎么?决定了?漠北人凶狠嗜杀是出了名的,你可不要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江云翊一笑,少年眼中有热血隐隐沸腾:“我这条命生来就是为了在沙场建功立业,此生夙愿就是将漠北人赶出大魏疆土,叫他们不敢来犯!任他再凶猛,我会怕?”
陆行安凑上去,搭住他肩膀,也跟着笑:“行!那兄弟我就祝你早日凯旋而归了?”
江云翊嗯了一声,自去擦洗,陆行安就像一条尾巴一样跟在身后。
“哎,今日是傅家老太爷生辰,你大哥一早就过去请安了,咱们也去露个脸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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