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向阳笑喷了,赵琦白眼直翻:“你怎么不等他们两小孩出生才发现的?”
魏朱很是不服,还回头问了句殷佐:“老殷,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殷佐一边扯下护腕一边回了句:“去年。”
“……卧槽,你们怎么没人告诉我?”
自从上次北中王教练提起岑莳回国的事后,这些队员虽然表面上没说,但都感觉到一种分别在即的落寞和紧迫感,原本岑莳定在7号走,是计划能带完整个循环赛,下一轮淘汰赛是市八强的队伍,不容易进,往年能打到这个阶段都是主城区一些成熟的校队。
但是没想到这帮小子循环赛末尾越打越凶,各个都是杀红了眼硬是挤进了八强的队伍,成了历年来除了北中之外,第二支杀进八强的郊区校队。
进入淘汰赛的那天,学校开了大会,大校长激动得亲自上台发言,还给岑莳颁发了一个最佳教练员的称号,以此给他在二中的执教生涯画上圆满的句号。
然而当岑莳拿到淘汰赛日程安排时,却忽然改变了主意,他将7号的直飞航班改签到了9号,虽然9号那趟需要中转多伦多,但他决定留下来亲自指挥9号那场和八中的比赛。
在这天到来的前一日,岑莳去了趟苏一灿家里和她父母道别,苏妈不停说,他好像回国还是昨天的事,一转眼都要回去了,苏爸让他在外面不顺心了就回来。
苏一灿在旁听得心里难受,干脆走到阳台上透透气,苏妈的盆栽将阳台装点得姹紫嫣红的,到处都是春的气息,然而苏一灿却无心欣赏,她只是站在阳台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楼房出神。
直到结实的双臂从身后环住她,岑莳的声音落在她的头顶,带着属于他的温度:“舍不得我走吗?”
苏一灿拿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笑:“在家里,别这样。”
岑莳知道她的顾虑,没有再近一步,只是将她的手拿到身前,低着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轻捏着对她说:“我舍不得你。”
苏一灿偏开头,眼睛有些酸涩,但她不是个喜欢把分别弄得很伤感的人,她总觉得地球在转,万物生息,朝起朝又落,如果他们放不下彼此,终究会有重逢的那一天,即使以后没能走下去,她也会感激在她浑浑噩噩的生命中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万里而来,拉她出深渊,温柔了岁月,照亮了前行的路。
她将眼里的情绪藏在心底,只是转过头盯着他笑:“9号的比赛一结束你就得赶到机场吧?临时改变行程是因为八中那个嘴碎的教练吗?”
岑莳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眼中,牢牢望着她:“也不全是。”
苏一灿歪了下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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