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苏一灿带着岑莳上了孙老四兄弟的车,车上还对岑莳吹道:“待会我们去的酒吧在凤溪挺有名的,去那边消费的都是在我们这里混得人模人样的,等会看到孙老四,你就叫他孙哥,以前我们一起穿开裆裤在门口跑的,现在人家混成大哥了,刚才看到没?我才就报了个名字,那群人怂得点头哈腰的。”
岑莳非常配合地点点头:“苏老师人脉挺广的。”
苏一灿笑了笑,表示有她在,万事莫怕。
刚到孙老四的酒吧,好巧不巧一群人瞧见了苏一灿,朝她大喊了一声:“灿姐。”
苏一灿回头一看,是初中时玩过的小伙伴,要说这帮人当年跟她关系还不错,依着苏一灿老爸是校长,整天跟在她后面一口一个灿姐,后来他们父辈在当地搞养殖突然暴富,有段时间特别流行把儿女送出国镀金,这帮人便组团陆续去了澳大利亚读书,有的还在那买了房,但是只要回来碰见苏一灿都会喊她吃饭,苏一灿也很久没碰见他们了,不知道这几人什么时候回的国?
那帮人也热情,非要拉着苏一灿到他们那桌坐,苏一灿难得见到儿时玩伴,心情大好,和岑莳说了声:“都是发小,以前跟着姐混的,走,带你去认识认识。”
几人对岑莳比较陌生,上下打量着他,招呼他喝酒玩骰子,一看这些人就是玩咖,骰子掷得很有一套,几轮下来几乎都是岑莳输,苏一灿怕他时差没倒过来,喝多了不舒服,很仗义地替他带酒。
这些人一看苏一灿这么护着这个小帅哥,不禁问了句:“杜敬霆呢?还以为你们大学毕业就同居了呢,也就放心这么把你一个人丢在凤溪啊?”
苏一灿云淡风轻地说:“分了。”
这几人互相看了眼,没多会他们之间忽然用英文交流起来,都是在国外留学定居多年的,英语说起来像母语毫无障碍,但是对于苏一灿来说基本就无法加入交流了,别说酒吧音乐这么吵,就是安安静静的环境她也不一定能全都听明白,不免觉得有些格格不入,插不上话题的她干脆拿出手机刷了起来。
刚才摇骰子时几人听见岑莳中文说得挺地道,一点老外的口音都没有,虽然长得有混血范儿的,但应该就是个本土帅哥,其中一个戴着黑水鬼的小开直接用英文问了岑莳一句什么。
岑莳靠在沙发靠背上毫无表情地盯着他,没有出声。
苏一灿有些奇怪,她听不懂就算了,岑莳一个美国回来的不可能听不懂啊,但他偏偏一个字都没说,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旁边的富家女笑着给岑莳翻译道:“姜少问你是做什么的?平时开什么车?”
苏一灿有些不爽,问就好好问,故意用英文是几个意思?而且这两个问题明显带着一股子优越感,让人心里不舒服。
岑莳倒是平淡地用中文回道:“什么也不做,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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