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来于是道:“定止。”
那一刻,定止数百年从来无悲无喜的情绪突然有些崩溃,这熟悉的一声轻唤恍若绕过千山万水无尽年华而来,险些勾下泪来。
他喉咙一梗。
容晚来看不懂定止眼底的那种神情,就睁着一双干净清澈的蓝眼睛,专注地望着他。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了许久,定止抬起手,抚上了容晚来的脸颊。
虽然他掌心的温度有些冷,但容晚来还是觉得被他这样摸很舒服,于是也抬起手,摸了摸定止的喉结。
定止神色忽然一顿。
容晚来刚才便看见定止的喉结有微微滚动,觉得好奇,又摸了摸。
“别动。”定止的嗓音突然有些哑。
容晚来“啊”了一声,连忙抽回了手。
定止话刚出口就醒悟自己说太重了,容晚来刚化形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概就是因为好奇。
他于是拉过容晚来不知所措的小手扣在手心,轻声道:“晚来,你化形了。”
“化形?”容晚来有些迟钝地重复了一遍。
“你现在是人形,与我一样。”定止解释道。
容晚来愣愣点了下头。
他突然感到脖子上有一个凉冰冰的东西,垂下眼,就见是一个银色的物件。
容晚来好奇道:“这是什么?”
定止回道:“长命锁。”
容晚来“哦”了一声,把长命锁放在手心掂了掂。
他没有看到定止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
“这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容晚来又问。
“保平安的。”定止不太想多提这个话题,于是道:“晚来,你先穿个衣服。”
他把容晚来从怀里放在床榻上,给他裹上被子,而后起身,在背包里取出了一套白袍。
“有些大,你先凑合着穿,明日回清微院让浮阳宫的裁缝给你做一套。”
他把衣袍给容晚来套上,定止也没想到自己的衣服容晚来穿上会这么大,袖子露出长长一段,像是飘逸的水袖,锁骨和胸口大片肌肤从衣襟中露出,配上他那张仰起的茫然小脸,还有微微颤动的耳朵。
定止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
“定止。”容晚来不安分地动了动,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尾巴好像被这长袍盖住了,能不能把它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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