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听到常方毫不顾忌的直呼董仲舒其名就知道此时董仲舒应该已经辞官归乡写书去了,基本可以确定现在是公元前一百二十五年之后。
不过这个判定条件好像也没什么用了,因为按照正常时间线刘据是公元前一百二十八年出生的,他都长到这么大了,时间应该在公元前一百零八年以后。
不过不管怎么说,请来董家的人为刘弗陵讲解《公羊春秋》也算得上是重视了。
刘谈又细细询问了一些情况,得知董维此人作风严谨,除了教书之外谨言慎行,就连教书也是仅仅教课本上的内容,是个十分古板的人。
刘谈听后心想这可不一定是古板,可能是家风,毕竟董仲舒被刘彻折腾了个够呛,到后来都不敢做官了还说什么?
不得不说常方的存在给他省了很多事情,除开一些在此时应该算得上是常识性的问题不敢问,其他问题都能问常方。
而当刘谈心满意足躺下睡觉,思索明天上课是表现的驽钝一些好还是玩世不恭一些好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不会写汉隶啊!
毛笔字他是会的,但他喜欢的是楷体和瘦金体,主要练的也是这两样,现在要重新练习啊,不知道明天上课的时候会不会得到一个不学无术的评价?
作为一个好学生,自己装差跟真差还是有区别的。
刘谈带着十分别扭的心情进入了梦乡,然后在梦里写了一晚上的汉隶,导致第二天早上起来他看到文字都觉得脑壳痛。
脑壳痛也是要去上学的,常方作为岁羽殿的大总管是不会跟着他去的,所以跟着他的就是两个小宦官苗瑞和毕高。
他们上课的地方在宣德殿,岁羽殿距离那里倒是不远,刘谈干脆决定步行过去。
而苗瑞和毕高两个人为了讨好刘谈,选了一条近却偏僻的道路。
刘谈当然乐得有逛未央宫的机会,要知道后世这里可是只剩下一片废墟了。
苗瑞和毕高两个人也使出了浑身解数给他讲解宫内的情况,他们两个也没什么避讳,反正刘谈是皇子,没什么不能知道的。
刘谈一路走着,中间路过了一栋十分偏僻的宫室,他刚想问什么就听到有个少年郎喊道:“让你跪下,见到大汉皇子一点利益都不懂?”
然后又听到另外一人声音清冽说道:“悬非大汉臣子,何以跪殿下?”
非大汉臣子?那怎么出现在宫里的?
刘谈八卦之心顿起,往前走两步看清了前面的画面——一群冒头小子正在对峙,其中一边是刘弗陵带着两个少年,而另外一边则是一个衣着有些奇怪的少年,不,不仅是衣着奇怪,就连发型都有些奇怪,一看就知道是少数民族,但又不知道是哪个民族。
刘谈低声问道:“那是谁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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