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雅指着爱兰的膝盖和悬浮车车头之间只能塞下一根小指的距离,越说越气,“你倒是说话呀!为什么直接跳到车前面,我们车速那么
快,要是亚历山大哥哥刹车慢了那么一点点,你是不死也要重伤啊!”
保持沉默的爱兰突然将视线从亚历山大身上转移到席雅身上,轻声问,“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席雅跳脚,“说什么混账话!”
爱兰隐晦的瞟了亚历山大一眼,对席雅道,“你又不想娶我,我被撞死了就没谁天天早上吵你睡觉了,你开心还来不及。”
“呵!”席雅凶狠的跳起来就挥掌给了爱兰……的大胸肌一巴掌!然后楞了一秒,猛地转头蹲在地上捧住手掌一顿好吹,嘴里呜咽着不住碎
碎念,“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胸口是石头做的吗……呜呼……真娶了可怎么办站着不动我都打不动!这作宝真是要我小命了,如果等下去医院医生问
起来该怎么回答?难道说揍雌虫把自己给揍骨折了……天,要被笑话一百年的!”
“其斯……雄匆揍雌匆把自己弄桑的情况不扫……”
席雅一回头,视线与破布袋似的被拖在爱兰身后的布拉里对了个正着。布拉里狼狈归狼狈,依旧对席雅贼心不死!本以为遇到强到变态还
不在乎赎金的爱兰已经死定了,不料峰回路转,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近距离邂逅了自己的梦中小情虫,还目睹了小雄虫一系列真实可爱的表情、语言
和动作,简直太令他心花怒放了!
席雅揉着手掌打量看起来十分凄惨的布拉里,小声问他,“你是被我爱兰哥哥从车祸现场捡回来的?”
布拉里咧嘴,露出光荣牺牲的门牙,“哎,窝想和泥爱兰哥哥浇朋友,奈何泥爱兰哥哥布愿意,布但布愿意,还揍了窝一顿,嘶…窝真是太
难了……”
席雅看看正单方面冲亚历山大挑衅的爱兰,觉得他完全做得出这种事情,于是悄悄在手上凝了团绿光给布拉里治疗,“嘘……我替爱兰向你
道歉,爱兰他……哼,活该没朋友!”
席雅对布拉里后颈被爱兰捏着再重一点就可能致命的伤势视而不见,反而先治好了他的脸,起码布拉里说话不会口齿不清还漏风了。小雄
虫动了动鼻子,新奇的问,“你闻起来也有点甜甜的,你也在发情期吗?”
如果说亚历山大在席雅心里是九分甜,那布拉里则是三分甜,像一块刚刚出炉的小饼干,虽然不是席雅最喜欢的奶香曲奇,可偶尔尝尝焦
糖饼干也挺好不是吗?
布拉里冒着生命危险故意搭话,勾引得逞,心中暗喜,努力使自己向看起来单纯好骗实则警惕性不小的席雅更靠近些。只要适配度不完全
为零,在信息素的影响下雄虫总会对发情期的雌虫好一些的,就算是往日死板冷硬毫无情趣的军雌,在其发情期的那天,雄虫也是愿意操一操的,
何况席雅身上沾满了亚历山大的发情期信息素味儿,明显就不是一只安分吃素的小雄虫嘛!
爱兰闻不出这股味道,但他眼神好,高速移动中隔着车窗就看见亚历山大胸前的各种痕迹,顿时酸成一棵柠檬树!十年了,席雅除了发怒
咬他,还从没有对他的身体感性趣过!为什么?难道他身材不比亚历山大好?颜值不比亚历山大高?表情不比亚历山大丰富?实力不比亚历山大
强?
臭小虫,什么眼神!
爱兰表情凶神恶煞,内心委屈巴巴,偏偏才一闪神席雅又和布拉里搭上了,还给那只满肚子黄料的废虫治疗!
这下彻底打翻醋坛子。
爱兰失控怒吼,“席雅!”
蹲着的席雅一哆嗦,“干、干嘛?”说出口又觉得自己怂兮兮的,这样不好,当他是小虫就不要面子啊!何况还有外虫在呢!席雅连忙跳
起来怼回去,“你吼我,你居然敢吼我!?”
爱兰回,“吼你怎么啦?我、我……我手痛!要治疗!”
席雅注视着爱兰从布拉里后颈扑哧一下抽出来的手,好一双沾满虫血的钢筋铁骨般的手,用放大镜找都找不出一处小破口,“治疗?你倒
是给我看看你伤在哪里了?撒谎的是小狗!”
吵架的时候身高是硬伤,仰得脖子酸的席雅充分明白了香奈尔为什么喜欢站在长脚椅上耍威风,他现在就急需把椅子!席雅左看右看,一
脚踢在脖子后面噗噗冒血的布拉里的屁股上,“喂!趴好,借我踩一会儿!”
布拉里喘着亢奋的粗气撅起屁股跪趴好,席雅踩上去还没站稳,被都快酸成硫酸的爱兰一把抄住腋下举起来和他视线持平。
席雅低头看看自己又双叒一次腾空晃荡的双腿,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爱兰也愣了愣,然后十分猖狂的举着席雅狂抖,“哈,吵架!我饶你两条胳膊!”
席雅被抖得七荤八素还不忘张牙舞爪的冲爱兰挥拳头,“来来来呀啊~!谁怕怕怕谁~!我我我让你你你两条腿~!”
亚历山大:……
眼前这幕自家两只虫崽幼弟吵闹不休扭打成团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咳。”亚历山大无意间摆出家中长雌的姿态,一手一个按住席雅与爱兰,“好了,有什么架先回虫巢再吵。”
席雅转头就开迁怒炮,“别和稀泥,你究竟帮谁!”
爱兰也瞪亚历山大,“你竟然要惯着他勾三搭四?我真是看错你了!”
席雅,“你前面还喊我小甜甜,一转眼连架都不帮我吵!你根本不爱我!”
爱兰,“你他雌的再惯他,惯出一身花心病,以后有你好哭的!”
亚历山大: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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