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席雅告别菲罗贝尔,指挥亚历山大扛着他的画板来到屋子外面,慢腾腾的转了好几圈都没有选中值得入画的景色。席雅很苦
恼,老师给了一个月的时间要求他们交一幅画作为艺术课的作业,主题是“虫巢中最美的景色”。席雅画过花、画过虫巢、画过晚宴、还对着镜子
画过自己,却都觉得称不上“最美的景色”。还剩下没几天就要交作业了,他不想随随便便交一幅连自己都不能满意的画上去。
席雅挨着亚历山大坐在树荫下,用智脑手环搜索“最美的景色”作为灵感,几个链接一点,就从“最美的景色”歪到“最美的虫”上去
了。席雅点开排名第一的图,是雄虫影帝路德维希的一张电影宣传旧照,讲述了最后一任雄虫帝王悲惨一生的荧幕巨作,电影当年红极一时为路德
维希圈粉无数,直接将他送上影帝宝座。
席雅指着照片问亚历山大,“你觉得好看吗?”
亚历山大瞬间想起《恋爱一百问·地狱难度版》中的一题:当雄虫男友问你雄虫影帝的照片好看吗?该如何回答。
A.好看→雄虫:你居然说别的雄虫比我好看?分手!
B.不好看→雄虫:连影帝都不好看,你难道喜欢的是雌虫吗?分手!
C.我不知道→雄虫:怎么问你什么都不知道,那要你干嘛?分手!
从小就是好学生的亚历山大立即照着书中给的正确答案回答,“好看,但在我心中他永远没你好看。”
席雅纠起眉头,“你是认真的?”
亚历山大点头。
席雅再问,“你确定?”
亚历山大后知后觉的发现席雅手指点在宣传照后面黄昏的背景里密密麻麻的蜂群上,这些蜂群影射想将雄虫帝王拉下王座的雌虫们,据说
历史上最后一位雄虫帝王是被十几只雌虫分食而死,已经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了,而是瘆得慌啊!
亚历山大连忙摇头,手臂往后撑想要侧过身体和席雅认真解释,却听到一声惨叫,“尾勾!压到我的尾勾了!”
《恋爱一百问·地狱难度版》中还有一题:当你在和雌虫朋友们聚会,雄虫男友拨来语音通讯,突然有位损友尖着嗓子在你边上假叫“哎
哟,你压到我的尾勾了!”这时候你该如何同雄虫男友解释才不会被分手。
亚历山大一个念头还没转完,撑在草地上的手掌已经被他心中的雄虫男友的蝎尾勾蛰了!
这一下又快又狠,毒液直接注入掌心肌肉,眨眼间难以忍受的麻痒就顺着掌心往手腕爬。
席雅刚训练完有些疲惫,想着他和亚历山大并排靠在一起并不会被看到屁股后面的景色,于是偷偷将尾勾伸长了些搁在草地上放松,怎料
亚历山大会突然用手掌往后撑,席雅吃痛,攻击完全出于自卫反射,这下将他自己也吓得不轻!上辈子的医学知识发挥作用,他立即解开系头发的
弹性绳在亚历山大小臂中段紧紧缠了几圈扎死,又从鞋底摸出把锋利的刀片给亚历山大被蜇的手掌开了个十字花,将小脸埋进掌心就是深深一
吸……
亚历山大惊呆了!
亚历山大惊湿了!
亚历山大惊瘫了!
亚历山大软在树根上,耳尖通红。席雅柔软的嘴唇吸吮着他的掌心,舌尖时不时舔弄一下,流出的鲜血从诡异的暗红色渐渐转为鲜红。席
雅松了一口气,含着泪抬头问他,“对不起!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亚历山大紧闭着嘴唇不吭声,他看着席雅用手背抹去唇边沾染的血迹,忽然一把抓住少年雄虫的手腕拉到自己身上。席雅懵了一下,不知
道怎么就变成跨坐在亚历山大一双长腿上的姿势了。
亚历山大毫无征兆的弯腰倾覆下来,温热的双唇哆嗦着轻轻含住席雅的唇角,舌尖一下一下将半干涸的血迹舔干净,然后像吹口琴一样从
嘴角含着唇瓣横移过来,试探性的吮了一口少年雄虫因为惊讶而开启的唇瓣。发现没什么抵抗,亚历山大又将舌尖滑入席雅下唇瓣内侧的粘膜与齿
列之间快速扫荡了一回,感受到和柔软的唇瓣不一样的炙热滑嫩,他猛的贴合上去,放任自己用气息占领这只与众不同的青涩单纯的少年雄虫。
席雅第一次尝试舌吻,他的侧腰和后脑各被一只大手紧紧搂着,单薄的胸膛贴着壮硕的胸肌,席雅仰着头被动承受,好在亚历山大即使没
什么技巧但并不粗暴,像是一场温柔的探索,席雅感觉到一条软滑有力的舌头细致的舔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寸,无论柔软的还是坚硬的地方都被探索
了个遍,最后一点点靠近他惊慌失措的小舌头,轻轻的绕着圈。亚历山大的舌尖像条调皮的鱼尾巴在他舌根下扫来扫去,不逼迫,不强势,耐心的
等着他受不了自己贴上去。
很快席雅痒得受不了了,在入侵者身上蹭着痒痒,蹭啊蹭,蹭出点别样的感觉。
席雅往后退了点喘了口气,又忍不住吧唧了下嘴儿,几乎贴着军雌的唇瓣说,“亚历山大哥哥,好甜~!”
下一秒,四片唇瓣又黏在一起。席雅对亚历山大燃起浓浓的兴趣,很快微微抬起上半身反客为主,尽情的在对方口中搜刮糖汁儿,比亚历
山大不客气多了,还无师自通了换气法。
见少年雄虫暂且不会逃开,亚历山大松开对席雅的禁锢,一只手掌在席雅后脑与颈后摩挲,一只手掌从衣裳下摆钻进去,在盈盈不足一握
的小腰上轻轻揉捏,渐渐地手指挪到尾勾根部,慢慢划着圈,席雅立即软绵绵的哼出一声鼻音,抱住军雌的脑袋快速在他舌尖咬了一口!
亚历山大收到警告收手,席雅当着军雌的面舔舔亮晶晶的鲜艳红唇,反手捞起尾勾垂眸查看:被亚历山大不小心压到的地方是尾勾中部,
也是今天被菲罗贝尔戴上第二枚尾戒的地方,所以他才反应过激。
席雅才第一次尝到甜头,雄虫本性里得寸进尺的毛病就犯了。小虫得了便宜还卖乖,鼓着脸颊将蝎尾勾伸到亚历山大面前,可怜兮兮的
道,“压疼了,好疼呢!”
亚历山大连忙颤抖着手拢住蝎尾勾,轻轻吹气,“这样好些吗?”
完全没有,而且越吹越痒!
席雅抬起身体努力将蝎尾勾伸到亚历山大唇边,“亲亲,亲亲才会好些!”
亚历山大温驯的弯下壮实的腰,捧着蝎尾勾亲吻了一下尾戒,然后抬眼与席雅对视一眼,张开唇慢慢含上去,舌面贴着串珠似的两颗尾节
轻轻滑动,当席雅正想将更多的尾节往亚历山大嘴巴里塞时,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架起来,席雅又一次憋屈的看着自己的双腿在空中晃荡……
菲罗贝尔不轻不重的瞪了小虫一眼,“别太欺负亚历山大。”
阿瑟跟在菲罗贝尔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亚历山大,直把自家大侄子看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在树荫下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菲罗贝尔把席雅架着带走,临走前小虫还状似无意的用尾勾梢撩了一下亚历山大的下巴。
阿瑟蹲在明显已经动情的亚历山大身前,笑眯眯的递给他一支抑制剂,“席雅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儿的?”
作为一只早就被雄虫操开孕腔并且无数次灌入精液的已婚雌虫,阿瑟对别的雄虫散发出的引诱雌虫的信息素感受力很低,像席雅这种既不
稳定又十分浅淡的少年期信息素,阿瑟几乎感受不到。
亚历山大粗喘着重重咽了口唾沫,将冰凉的抑制剂拆开包装扎入血管,闭着眼睛缓了会儿才答,“开心的时候像甜米酒,作坏的时候像起
泡酒,受惊的时候像浓香型白酒,认真的时候像清酒,对我起兴趣的时候像……像烧刀子,烈得很,辣舌头!”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