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珉拉住她的手,白珍妮立刻要挣脱,苏珉抓得更紧,急了,问:“为什么你能原谅韩廷,却不能给我机会?”
冯芷在车里另一边坐着,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俩。
苏珉对白珍妮有所图,冯芷不瞎,看得出来。虽然她对苏珉有天生的好感,但是她更知道,韩廷应该不会喜欢他们俩之间有私下的接触。
她看到白珍妮的脸上挂着轻巧的笑容,对苏珉说:“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苏珉:“珍妮,我欠你的,我想还给你,你为什么不信呢?你就那么相信韩廷吗?”
白珍妮挑了挑眉毛:“那你告诉我,他有什么值得我怀疑的呢?”
苏珉语塞。
白珍妮冷笑:“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原谅吗?我再不能用白珍妮这个名字生活,全都拜你所赐。苏珉,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把愧疚当爱情!你现在这样,只让我觉得你虚伪至极。”
苏珉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言以对。
当年,他在深圳,当时那个女孩子,最后对他说的也是类似的话。
这是他的病。
他不知道怎么去爱人。当他心怀歉疚,想要付出一切对一个人去弥补,他以为这就是爱了。
当那个女孩知道自己妈妈遭遇车祸之时,坐在肇事司机副驾驶座上的,就是苏珉时,她扭曲的面庞,苏珉还记得。
但当时他已经陪伴她叁年,作为一个男朋友,他做得无可挑剔。所以她提分手,清丽的脸上满是痛苦和不舍,似乎只要苏珉多挽留一句,多为自己辩驳一句,她便会哭着原谅他。
苏珉没有那么做。
他欠她的本就不多。叁年,该还的,他算着,已经还完了。
但是他欠白珍妮的,他不知道要怎么还清。
“珍妮,你能从我这得到什么,你告诉我,我都满足你。”苏珉看着白珍妮,明明说的是付出,却是卑微地请求。
白珍妮看着车窗外,他们相执了一路,车已经下了高架,离猎色不远了。她心想,苏珉既然这样诚心诚意地问了,她又何必浪费这个机会。
白珍妮指了指自己那块仍没长好的头皮,又指了指在一边如坐针毡的冯芷,说:“我的头,冯芷的手,硫酸烧的,到现在都没长好。韩廷和你都跟我说,泼硫酸的那个人是精神病,没有预谋,没有幕后主使……我不信。”
“当时,我差点被强奸,你们也说,没有内幕。我也不信。苏珉,你如果真的想要弥补我,找到这两件事的真相,那么你就什么都不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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