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再给五条悟一点时间,他就会明白自己不仅是心疼,更是有被气哭的成分在内,气的就是白昼明知道使用她的‘领域展开’的代价,明清楚她自己有多么惧怕疼痛,却还在面对一个根本没必要全力以赴的敌人时,动了真格。
她是不是根本不在乎自己?
她是不是有一天就会突然离开?
她是不是会像原山恒太一样因为自己的想法与意志,明明可以活下去却还是选择了牺牲那条路?
不会的,这个世上已经不会存在能够伤害到她的事情了。
什么咒灵、什么异能力者、什么诅咒师——
五条悟低下头紧紧抱住白昼,明明是他的身形更为高大宽阔,但却更像是他藏进了白昼怀里,白昼想要回抱住情绪仍旧偏低落的五条悟安慰一下,却听见了五条悟用像是在全力压抑着什么的低沉语气缓缓道:“别动。”
就像是面前有着必须要杀死的敌人一样。
“悟。”
“别动!”
他在生气。
就像是一边向她威胁地哈着气,一边给她舔舐着伤口的猫一样可爱,白昼完全没有因为他语气里隐隐透出的近乎让人寒颤的恐怖情绪而有一点点害怕的情绪。
不过白昼还是听从了五条悟的话,没有动了。
两个人一动不动了好一会儿,五条悟打横抱起白昼,用无下限小心翼翼的稳稳的托起她,往他先前说的天空腾空而起。
虽然发展和五条悟一开始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但是他想要做的事仍旧要做。
白昼轻笑,发现她的表情,虽然还在气头上,气得一时半会儿都不想要和白昼说话,但是又舍不得和她不说话的五条悟真正意义上的重回了高专时期的毛头小子样。
“你笑什么。”五条悟气闷道。
“只是想起来,一直都是我抱着你或是背着你。”白昼略有些难为情地浅笑着抬起一只手掩饰性地微微握拳挡在唇前,“稍微有点不太适应被悟这样一脸认真地公主抱。”
五条悟神色稍缓,但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生白昼的气,立刻闭上了要回答的嘴,这过分孩子气的举止放在他身上竟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白昼以幅度最微小的动作把披在身上的西服大衣解开别在肩膀上的暗扣,把这件纯白的西服大衣轻轻的以最小的幅度拢进怀里,西服的口袋内是有暗扣可以扣上的,所以放在里面的东西都不会轻易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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