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圈住了,那感觉跟程远那拍蚊子拥抱的感觉很像。
只不过这个拥抱好紧,让她有些透不过气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周围很黑。她看不清面前男人的模样,但能确定是他,因为那气息很好辨认。
“又有蚊子吗?”周静嘟喃了一句,又闭上了眼睛。
隔日醒来,程远已经去集合了。
挑水、浇水、捡柴、喂鸡、洗衣服这些家务活,他都干完了。
经过几天的“训练”,周静已经可以欣然接受,自己不记得洗衣服的时候他肯定帮自己洗的这一事实。
男人勤奋肯干,她也不能偷懒。吃过早饭后便打扫家里的卫生,完了之后就带着毛线去赵笑花家串门。
赵笑花昨天看她买毛线,也跟着买了些,给大头织一件毛衣。
不是她偏心,是大头原本的那件毛衣都快短到肚脐眼那儿了,今年冬天肯定穿不了,而这件不够穿的可以给大铁。
没办法,这年头大家都是这样过的。
“我昨天在你家看到的那一片草,就是你在山上采回来的?”赵笑花问。
“嗯。”周静点头。
“这些草都有什么用的?”
“不同的药草有不同的功效,一时很难说得清楚。”周静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如果能治一般的病,我也弄点回来,反正不花钱。我看朱晓丽每回出去抓药,得不少钱呢。”赵笑花说。
周静一听,就想起昨天经过朱晓丽时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
不等她问朱晓丽身体哪里不适,赵笑花就压低声音跟她说:“我悄悄跟你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底,别在朱晓丽面前哪壶不提开哪壶。”
原来,朱晓丽跟方副团长已经结婚五年了,但目前一个孩子都没有。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朱晓丽并没有随军,方副团长一年回家探亲一次努力造人。三年过去了,她的肚子还是毫无动静。
后面实在顶不住催生的压力,条件再艰苦也跟着过来。
本以为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孩子就会回来,但努力了一年还是颗粒无收。
别的一般的军嫂不敢凑朱晓丽面前说什么,但罗嫂子是师长媳妇,在众军嫂面前也有威望,悄悄给她介绍了一个在县里的老中医调理身体。
所以,每次有车去县城,朱晓丽肯定不缺席。
学校校长也了解她的情况,每次都给她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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