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长孙婧宸又想起了在及笄那年,樊思卉非要给她取字,还是那种,随意得不能再随意的字。
思瑾。
那时候,她还一本正经地问过樊思卉是认真的吗,樊思卉也马着脸严肃地跟她说:“此字虽与你的名无关,但与你的命有关啊。再说了,字本是要夫家起的,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夫家人呀。师父就,权当是提前帮她把你与她拴在一起了。”
“师父,宸儿只是想陪着她而已,没别的想法。”那时刚及笄的长孙婧宸已经憋红了脸。
樊思卉却朝她摆了摆手:“师父也没说你有别的意思啊,想陪她也是一种思念嘛。哎呀哎呀,就这么定了,就这么定了。”
长孙婧宸:“……”
所以现在,自己的字以及其来历,定是不能跟君瑾瑜说的。于是,长孙婧宸故作神秘地朝君瑾瑜笑了笑,道:“以后再同陛下讲。”
“哦,好吧。”君瑾瑜见长孙婧宸的脸有些红红的,便以为是她是羞于将人说出来,便不再继续追问了。
没想到皇后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而至于给长孙婧宸起字的那个人,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虽然,那个答案是错的。
皇后精明能干,若不是朕当了皇帝,皇后也当是嫁给皇兄的最佳人选吧。这么想来,皇兄仁德精明能干,皇后才智美貌过人,郎才女貌,倒是有些般配的。
二人转来话题,又聊了一会儿别的,才起身洗漱,去了凤阙宫。
如今,长孙莨的身体已是一天比一天虚弱了。君瑾瑜也请了许多太医来看过,但他们都只摇摇头,说太后这是心病,药物是没办法医治的。
君瑾瑜自是知道长孙莨的心病是什么,但君迁逝者已矣,君柏涵如今也杳无音信,君瑾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只是平常聊天时,君瑾瑜总避谈到君迁和君柏涵,还常常和长孙莨打闹,让她开心些。
而长孙莨也只有在有君瑾瑜和长孙婧宸陪着的时候才会开心些,二人一走,她便又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终日食不下咽,郁郁寡欢。
另一边,马元康的动作也是够快,三天不到,便将人送了过来。而送来的人,自非他口中的女儿,而是那日在殿上弹奏琵琶的马言之,马元康的义女。
其实君瑾瑜和长孙婧宸也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是马元康的亲生女儿。马言之进宫后,君瑾瑜便按照长孙婧宸的嘱咐,将她封为了昭仪,赐了昭和宫。
对于君瑾瑜来说,既然已经将人纳入了后宫,一次也不见也是不太好的。长孙婧宸派人查了查马言之,得知她并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后,当晚,长孙婧宸便让君瑾瑜去了昭和宫,让她和马言之聊聊天,再在合适的时机,找个理由溜了便是。
一听传令的人说君瑾瑜要来,马言之早早地就在昭和宫门口等着了。倒不是因为马元康让她动作快一点,争取在当晚就察了这位小皇帝的真实身份,而是,自从那日晚宴后,她便隐隐约约对君瑾瑜产生了些许好感。
那些男人炙热的目光,让她觉得有点恶心。只有这位小皇帝,只看了她的脸寥寥数眼,其余大部分时间内的目光都落在她的手上或是别的地方。
出殿后君瑾瑜和长孙婧宸的互动,也深深印入了马言之心里。她何尝不想,拥有一份如此简单朴实的爱情。可她已经被马元康收养、利用,此生便注定不可能如此平淡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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