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莨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等丧期一过,你们便成婚吧。若是我没能等到那时候,你们便再等上个七日。”
按大梁传统,父丧子应守孝三年,母丧子应守孝一年。但皇家日理万机,便将父丧以二十七日算,母丧以七日算,这时日一过,一切便又恢复如常。
这完婚,长孙婧宸自是没有意见的。不过她担心,君瑾瑜那么怕自己,得知此事后,恐怕没那么容易同意。
“姑母,陛下她……”
长孙莨知长孙婧宸心中所想,便回答道:“你回相府那日,我已经同她说过了。”
闻言,长孙婧宸点了点头。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二十日便过去了。
宫里事事倒是如往常一般顺利,无甚大事发生。
而丧期二十七日一过,君瑾瑜与长孙婧宸大婚的消息便在早朝上由长孙莨代为宣布了。
“本宫今日想宣布一件事。皇上,和丞相之女长孙婧宸,择吉日成婚。”
这消息一出,朝堂上的大臣们当场就炸开了锅。
长孙旭文素来为人正直,平时从不拉帮结派。那些说是丞相一派的官员,都是因为发自内心对长孙旭文的敬仰而自愿追随于他。这小部分人不用说,对此自是赞同,但别的大部分官员要么保持中立,要么都表现出反对的神情,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太尉马元康一派。
这时,一位大臣站起身来,向君瑾瑜和长孙莨行了一礼,道:“太后,臣认为,皇上婚姻大事并非儿戏,理应从长计议才是。”
此时的长孙莨坐在君瑾瑜右边不远处,但是隔了一层帘子,众人也看不清她的脸色和反应。
面对这样的情形,君瑾瑜还是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朝臣,君瑾瑜毫不犹豫偏过头向长孙莨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长孙莨轻笑着对她摇了摇头,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才拖着虚弱的身子,强打起精神,开口问道:“李大人为何觉得此事现在提起来不妥?”
这长孙莨口中的李大人便是马元康一派的出头鸟,名叫李凌,在朝中算不得大官。而他此番竟然敢第一个站出来说此事不妥,也是因为马元康暗中给他递了眼色。
马元康如今掌握大半兵权,虽说暂时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但现下也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就连长孙旭文平时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
他历来神气,在朝堂上是拉帮结派、耀武扬威,这也是他手下那些人对他忠心不二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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