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lmate这会儿还没营业。
时浅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进去后,祁扬打量了一番,感慨环境是真不错,随她在沙发坐下:“网上都传这家酒吧其实是你开的,真的假的?”
时浅从不在其他酒吧喝酒,粉丝们通过她偶尔晒的照片推断出她固定去的酒吧,就开玩笑说姐姐在这花的钱都够把整间酒吧买下来了。
时浅不置可否:“只是入了点股份而已。”
祁扬搅动着酒杯里的冰块,随意和她聊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忽而,语气微顿:“你记不记得你走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
时浅微滞,若无其事抬眸:“不记得了。”
祁扬也没管她这句话是真是假,自顾自地说下去:“你那个时候问我蹊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你,我觉得这属于你俩之间的事,我不好多嘴,况且蹊蹊自己都没和你提过,我一个外人告诉你难免有些八卦。”
他缓缓摩挲着酒杯,“后来我想,以蹊蹊那种性格,估计闷到肚子里憋烂都不会主动告诉你,这种背后嚼人舌头的八卦就还是我来说吧。”
“估计你也看得出来,蹊蹊家庭条件不太好。”祁扬喝了口酒,目光随着昏暗的灯微微拉长,“我妈没从郊区调到附中之前,我们两家住得挺近,记忆里从未见过他爸,只有他妈一个人带着他,孤儿寡母,过得很困难。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可惜他怎么没有去帝都上大学,其实是他们家条件根本不允许,许姨一直身体不好,没有固定工作,还得长期吃药,身边离不开人照顾,蹊蹊这么多年上学的生活费都是靠奖学金和各种打工才一点点攒下来的,我们觉得稀疏平常的一日三餐,对他来说却得靠收集一堆废弃的垃圾、捡别人不要的空瓶才能换钱买得起的剩菜叶子......”
“......我印象很深,那个时候我们一群调皮捣蛋的熊孩子在空地上踢球,他就一个人在他家门口的桑树下,给许姨熬中药,手里拿着本收废品得来的书,一边看一边捡树叶子往里添火,冬冷夏热,没有一天间断。他那个时候长得还没灶台高,到吃饭时,我们浑身脏兮兮地被父母叫回家,就看到他搬个小凳子,踩在上面,拿着笨重的菜刀切菜,他人长得瘦,个头也小,水烧开后的热气一掀锅,湮得他脸都看不见,我们那个时候都不喜欢找他玩,一是他不爱说话,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二是他们家地方很小,除了床几乎没有下脚的地儿,还总有一股难闻的中药味......”
时浅眼睛涌上一股酸涩,死死咬着唇,低头不语。
“......后来我们家搬走,直到高中上一个学校重新见面,小时候不懂的那些事,一夜之间就都全明白了。”祁扬深深叹了声气,看向时浅,“你那个时候总觉得他像根木头,怎么撩都撩不动,其实他早已经对你动了心,如果不是喜欢,他不会允许你出现在他的生活,谈恋爱对他来说是种奢侈,被女孩追求更是躲都躲不及的麻烦,你麻烦他了那么久,见他赶过你走吗?”
时浅怔在原地,攥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
“我有一次打游戏到半夜,看到他台灯还亮着,以为他在写论文,后来偷偷看了眼他的电脑才知道,他在帮你整理学习笔记。”祁扬轻声说,“你知道他给你的英语录音怎么来的吗?是他每天一大早起来,趁着宿舍楼道最安静,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给你录的,如果不是我有天早起上厕所,不小心听见,后来又从丁檬那听说他给过你的学习资料,这些事你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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