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适应这样的生活,接受某些人的偶然出现只是为了给你的人生制造一些荆棘,没什么可绕道而行的捷径,唯有以肉身踏平,心灵煎熬着蜕下一层皮,然后带着痊愈也好流血也罢的身体,继续上路。
可是,当她已经走过最艰难的那段路,现在却突然告诉她,之前她的部分人生出厂设置错误,要重来一次,从hard换成easy模式。
合着您特么的之前都在玩我呢?六年青春平白浪费有意思吗?!
时浅听到许成蹊那段换成任何一个女生都很难拒绝的表白后有些许融化的冰墙,再度坚硬起来。
门铃忽响。
时浅匆忙收起画纸,关上门。
敲门的是自吃完饭就没了踪影的周玥。
时浅敏锐地闻到一股酒气,眉峰蹙了蹙:“和同学喝酒了?”
周玥下意识避开她眼,撒谎:“没有,聚会的地方有人喝酒,可能是沾上了。”
时浅没多想,叮嘱了她几句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送她去客卧休息,离开前,周玥忽然幽幽看着她:“七七姐,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晁帆吗?”
时浅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脸色冷了几分,“是不是晁帆让你问我的?以后别当他的传话筒,他再问你我的事你就说不知道。”
她今晚上还一直奇怪晁帆怎么会知道她和许成蹊的事,一直到周玥回来,才突然想通——她当年追许成蹊的事没几个人清楚,出国后也断了和国内同学的联系,只偶尔会和丁檬聊天,丁檬后来提到过周玥找过自己,大概就是奇怪她为什么突然出国,怕周玥担心,丁檬就简单解释了几句。
周玥点点头。
等时浅出门,游魂般地去洗手间,冷水冲脸,而后坐在地上,倒出满罐的千纸鹤,一只一只地撕碎。
时浅发现网上关于她和许成蹊的绯闻越炒越热,已是几天后的中午。
彼时她正在参加一个时装秀。
接受采访时,主持人问她是不是有新作品要推出,得到肯定答复,恭维了几句,意有所指地一笑:“好期待浅浅的新作品,人逢喜事精神爽,浅浅最近是不是也有什么好事打算和我们分享呀?我有八卦磕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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