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挣开, 曼妙身姿慵懒靠墙,唇边一抹烟雾打着旋儿地朝他扑去,仿佛魅惑的妖精:“学长, 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你还要喜欢我啊?”
许成蹊深深看着眸光妖冶的姑娘, 低头,握住她的手,将还剩一半的香烟含入唇中,克制又忍耐的眉眼如动情历劫的圣僧。
时浅心脏跟着一颤。
看到许成蹊明显强忍的咳嗽,想要抽回,却只是被他愈发用力地握住腕骨,生涩又不容抗拒地,吸完了整支烟。
男人薄唇离她指尖极近,柔软的触感裹挟着靡靡缭绕的烟雾,在她红唇留下的印记上辗转厮磨,他们曾共饮过同一瓶水,却远不如今日的亲密来得危险生情,香烟是让人清醒时上头的春.药,撕下正人君子禁欲的外壳,与她堕入欲望的深渊。
他咬走那支烟,摁灭,忍到极限的呛意朝着五脏六腑侵蚀,被他用力压下,抬眸看她的眼温柔如星辰:“现在,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
“七七,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对你的伤害,我也从未想过奢求你的原谅。”他第一次这般卑微地祈求着她,眼底浓情几近将她理智摧毁,“不喜欢、讨厌,甚至恨我都行,我只希望你不要推开我。”
“七七,我不会再走了。”
*
周玥在酒吧找到晁帆时,他已经喝得六亲不认,桌上堆满了七倒八歪的空瓶。
看到她,晁帆睁着双醉意朦胧的眼,一把勾住她肩膀,好哥们似的把她带进了怀里:“小、小玥,你怎么来了?这、这种地方,你不能进。”
周玥魂飞魄散地跌进他怀抱,心跳随着扑鼻的荷尔蒙轰然剧烈,等他松开手,手足无措地红了脸:“我不放心你。”
“嗨,我一个大老爷们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晁帆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吊儿郎当地一笑,痛得赤血的双眸躲在声色犬马的暗处。
周玥夺下他手里的酒:“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这样只会把自己身体喝垮。”
“我知道,可我就想喝。”晁帆挥开她倒的苏打水,抄起酒瓶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流过他喉结,灼烧至他的胃,在周玥比他还要痛上千倍万倍的心脏上燃烧,直到他终于喝不下,踉踉跄跄地冲进洗手间,吐得胆汁生苦。
周玥红着眼给他擦去一身污渍:“晁帆,你就这么喜欢七七姐吗?”
他闭了闭眼,脑袋抵在墙上,笑:“小玥,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如果你有,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这里,很疼很疼。”他指着自己的心口。
周玥心底的呐喊几乎要冲出了胸膛:我有啊,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喜欢了她多久,我就喜欢你了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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