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嘉摆手:“随便一猜,你就当我职业病。”
“所以,我猜对了?”他意味深长地一耸肩,看出时浅戒备心很强,安静地闭了会儿嘴,直到几个黄皮肤的姑娘朝他们走近。
时浅听到其中一人说着韩语,“欧巴欧巴”地似在搭讪,穷嘉微微笑着点头,拿出名片给对方,随即俩人交换联系方式。
时浅面无表情地看着自称gay的穷嘉对姑娘们来者不拒,名片和荷尔蒙都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洒,讥笑:“真渣。”
“你在骂我?”穷嘉听见,无辜地一扬眉,“我客户而已。”
“你客户到这找你要名片啊?”
穷嘉理直气壮地点头:“对啊,我水平高,服务好,老客户介绍来的新客户。”
时浅用怀疑的目光看他,怎么都觉得他不像心理医生,反而像江湖骗子,专门靠色相吸引小姑娘上钩然后骗她给自己花钱的那种。
简称——“软饭硬吃的新渣男”。
见时浅目光鄙夷,穷嘉坦坦荡荡地回望过去:“看来你被男人伤得不轻,已经有了仇视男性的趋势。”
时浅冷笑:“我仇不仇视关你屁事。”
“不关我的事,但你就当我做慈善吧。”穷嘉拿出一支笔,在名片上刷刷留下一行字,递给她,“别扔,你会用到的。”
时浅倨傲地挺着脖颈,看着高深莫测的穷嘉,准备扔掉的手一顿,留它继续放在了桌上。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一个星期,时浅总会在同一个酒吧遇到这个英俊却神经质的男人,偶尔早,偶尔晚,但不论何时,他身边总围着一群姑娘。
“你还撑得住吗?”一次夜深,他跟着她出去,垂眸看她的目光透着怜悯,“你的精神已经快到极限了。”
时浅靠着墙,想摸出打火机点根烟,手指却有些不受控。
“不用你管。”她努力压下长时间休息不好和酗酒带来的身体反噬,起身回去,长影笔直笔直地拓下不容靠近的冰冷。
穷嘉摇摇头,跟上她:“我给你讲个段子吧,有个男生,喜欢一个女孩,向她表白,女孩说,不好意思哦,你喜欢女的,我喜欢男的,我们爱好不同,不适合在一起。”
时浅摸到随身带的糖,塞进嘴里:“你讲段子的水平有待提升。”
“如果我说,这个不是段子呢?”
时浅偏过头。
清冷的月光裹挟着寒风,落在他慵懒和煦的脸,罕见地蒙着一层看不真切的寂寥,“我们换个主角,有个男生,喜欢上了自己的兄弟,向他表白,对方说,艹!老子拿你当哥们,你却想睡我?我们性取向都不一样,怎么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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