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学校哪儿来的桥,她正对着的好像是办公室的方向吧,奇怪,她最近怎么老盯着办公楼看,那上面是有什么我们看不到的魔法吗?”
“maybe,一种只有长得好看的人才能看见的考试魔法,上次谁打赌说校花能进步四十分的?牛逼啊,预言家身份坐实。”
“我,继续赌,校花这次要没进步四十分我把桌子吃了。”
“切,才四十分啊,我赌五十,没赌赢我把桌子椅子都吃了。”
“靠,你们怎么一次比一次玩得大?我保守点,三十分吧。”
“没魄力,没见校花为了学习人都累瘦了?她现在的腿看着还没我胳膊粗,呜,心疼......”
预备铃打响。
时浅盯着窗外继续发呆。
教室外响起哒哒的脚步,她随之抬眸,毫无征兆地与张清视线相撞,呼吸蓦地一顿,擂鼓般剧烈加速的心跳声中,她期冀地看向她身后,眼里燃烧的光在看清后面是个完全陌生的男老师时,倏然熄灭。
她怎么可以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已经走了,抛下她一人留在原地。
考试结束。
丁檬来找时浅,却发现她不见踪影。
办公楼东侧暗着一团模糊的影子,楼道安静,声控灯陷入休眠,敞开的办公室门漏着光,清晰可见里面忙碌阅卷的身影,时浅坐在台阶,盯着里面怔怔出神。
偶尔进出的老师脚步匆忙,无人抬眼细看,与黑暗里蜷着的瘦削影子擦肩而过。
何放从办公室出来时,烟瘾犯,摸着烟盒往旁边走,火苗摇曳的打火机照亮四周,突兀地映出一张苍白的脸,把何放吓得差点儿当场犯心脏病。
“时浅?”他看清是谁,抚着胸口缓气,“你在这干什么?”
时浅张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脸上一片冰凉,她偏过头胡乱擦把脸,若无其事地笑:“路过。”
何放眉毛拧了起来。
看眼最近总时不时路过的姑娘,语重心长地开口:“时浅,有什么困难要及时告诉老师,别憋在心里,我刚改了你这次的卷子,怎么退步那么多?是不是最近我讲课的节奏太快,有些跟不上?跟不上就要及时来找老师,你这前段时间还总往办公室跑,最近怎么也不来?来了也是不说话,我还以为你都掌握了,结果今天一看,把我气的,进步个屁......”
时浅在遥远的批评声中沉默不语,眼睛依然紧紧盯着许成蹊曾经呆过的工位——那里坐着一个完全陌生的老师,却因着她日日睹物思人的“路过”,几乎开始变得熟悉起来。
如果可以,她想把许成蹊用过的所有东西据为己有,提醒着她俩人的相识不是一场梦。
“......这次考试错的较多的题我会重点讲解,到时候你认真听,还没掌握的话就再问我一次,老师不会因为你们问得次数多就烦,而是怕你们不会也不问。”何放絮絮叨叨地讲完口头小作文,挥挥手,正要放时浅回教室,旁边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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