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蹊:“......”
“唔, 忘了你不吃这一套。”时浅遗憾地一耸肩,觉得许成蹊身为理工直男听不懂土味情话实在是少了很多乐趣,和店员报过五分甜, 随意拿了根细长吸管,在手上绕了几下。
等奶茶做好,吸管在时浅手里也变了模样,简单而别致的一个心型,放进许成蹊的奶茶袋。
许成蹊对她层出不穷的小花招已经有些习以为常,淡淡瞥了一眼,也没动,由着这支吸管卡在盖子上当装饰,和时浅往外走去。
早上下过一场小雨,枝叶还带着微微潮湿的泥土芬芳,广播站传出轻柔动听的嗓音,念着一首温暖的小诗,“你睡在我旁边,我弯曲着身子靠近你的脸,才能入睡,就像一根灯芯,点燃另一根灯芯,两盏小灯......”[注]
时浅喝了一口甜腻腻的奶茶,黏稠的珍珠在她嘴里迸裂,她看着准备回图书馆的许成蹊,唤住他:“学长,我们刚月考了,你猜我这次能考多少分?”
许成蹊稍作思忖:“四百三?”
时浅“啧”了一声,轻狂骄纵:“才这么点吗?”
膨胀了膨胀了,两个月前连三百三都考不到的学渣时浅现在竟连一百分的提升都不放进眼里,真当自己是一飞冲天的逆袭小天才了。
“我数学和语文加一起都进步了四十分呢。”时浅骄傲地一抬下巴,“学长,如果我总分到四百五,你当我的模特怎么样呀?”
许成蹊疑惑地抬了下眸。
“之前你不是答应我如果我这次月考能到班级二十名,就和我去漓山看红叶,可学校十一突然不放假了,改开晚会。”时浅假装无奈地一摊手,“我们班的节目是我负责的,现在缺一个和我搭档压轴的模特。”
许成蹊:“我记得我没答应你。”
“那现在答应就好了呀。”姑娘软软地揪住他衣角,扬着一张自信明媚的小脸,“你放眼瞅瞅,除了你,还有其他人适合和我站在一起吗?抛开脸不说,就我这身高,我穿上高跟鞋都能和我们班最高的男生平视,我总不能为了一个不称心的搭档将就我自己吧?”
许成蹊看着明明长了张软妹脸却个子高挑的少女,一时无从反驳。
“学长,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你只需要下周彩排和晚会开始时参与一下,其他时候都不用过来。”时浅举起手指,认真严肃地作保证,“我发誓,绝不会在你忙的时候打扰你。”
许成蹊轻轻动了下眉。
有那么一刻,他不受控制的思绪很想问问时浅每次发誓时都下的什么赌咒,有没有应验过——自俩人认识以来,她每次一本正经发的誓似乎都是用来打脸的。
见许成蹊没说话,时浅自动将此归结于默许,高兴地跟上他:“学长,那彩排时间定了我发你,你走慢点呀,我奶茶还没喝完呢......”
午后的光明艳了几分,晒干空气中的些许潮湿,俩人并肩,长影在光下细微重叠。
回到图书馆,许成蹊开电脑写论文,时浅在他旁边坐下,拿出带的试卷,安安静静地做题。
安静不到五分钟,她抬起头,冷傲的目光环视过四周隐晦而好奇的诸多视线,意味深长地一扯唇,撕下一张便利贴,刷刷写下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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