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事竟然也丝毫不比那王慈差!
想到王慈,她注意到此时的崔奕横竟然只穿了这么一件薄薄的白袍,里边便只剩一件中衣。“你穿这么一点不冷吗?”
“北边严寒,为夫在冰天雪地里也就只比此时多穿了一件,习惯了,不冷!”
不过,崔奕横一下子便抓住了她话里的意图。
“可是那王慈不妥?”
“他的冬衣和中衣都是双面夹棉,而且他落水后极为怕冷!按理他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怎会那般怕寒!多半……只怕他极不适应这京中的气候!”
“嗯!”崔奕横一脸了然,却又突然冷哼了起来,“娘子真是好大的魅力!一个时辰内,竟然有两位男子在你面前宽衣解带!真真是艳福不浅呐!”
“可不是吗!白的黑的,今日倒是叫沈默云一饱眼福,甚是过瘾!”她故意顿了顿,“不比不知道,有了比较,沈默云才知道……”
她特意喘了口气,用余光睇了他一眼,看见他已经将双眼微微眯起,便知道他开始不爽快了。
她正色着将手抚上了他的胸,“才更加叫我意识到,原来我的夫君身上的一身黝黑和粗糙有多来之不易,这些都是烈日暴雨和飞沙走石留下的痕迹!原来夫君身上的道道伤痕有多珍贵,这些都是每一次冲锋陷阵后赢得的荣誉勋章!相比那些人,我的夫君要了不起太多,是我一辈子仰慕和爱慕的对象!他们,永远比不上!”
这样的话听来自然是贴心无比!
崔奕横心下欢喜,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你叫我夫君了!你叫我夫君了!再叫一声来听听!”
沈默云却有些愕然!她酝酿着说了这一番感天动地之话,他不是应该骄傲自豪,洋洋自得夸奖自己,顺便将她也赞美一遍才对吗?
怎么他竟然……如此满足自己对他的那个称呼吗?
她将视线放到了他的肩头……他竟然没有上药,也没有包扎,只是任凭那道深深的伤口在自然恢复。
他说的没错,上边一道月牙形的伤口还未结痂,自己一排密密的牙印清晰可见,入肉三分,看着便叫人觉得生疼不已……
“为何不上药?”她满满的嗔怪。
“我要永远留下它!”
他的回答再次直击她的心,竟叫她无从反驳。
“从此,你就在我身上,在我骨子里,在我心尖上,再抹不去!”
他说的话竟然那样好听,叫她情不自禁将唇贴上了那个伤口。
他捧起她的脸,见她双目含春,眼里水光波动,满满的都是柔情,那曾经一潭冰冷的秋水早就化作了暖流,一点点叫他的他心中波澜不息……
这样的她,懂他,疼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是刚刚好,叫他心里填得满满,几乎再无可能填下多一人!
于是,这两人便又是一番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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