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变化太明显,江澈就是想不注意到也难,前后忍不住转头看了她好几眼,到头来实在是觉得好笑,只能拼命装做自己咳嗽,忍着不表现出来。
只可惜他演技太差,顾湘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加上今天是她第一次化妆出门,心里确实没什么底,只好硬着头皮一抬下巴,问他:“干什么,你觉得很奇怪吗?”
江澈闻言,又看看一眼她调色盘似的脸,末了一清嗓子,斟酌着字句进言:“我觉得你本来就很好看了,其实不需要不化妆。”
顾湘听到这话,眯起眼睛审视了他一眼,很快在心里把他的高情商发言转化成低情商,意思就是她化了妆很难看,还不如不化。
这么想着,她不信邪地伸手拨开副驾驶前面的镜子看了眼,跟镜子里那个顶着浓郁大地色眼影的人对视了整整两秒后,如遭雷击:“怎么会这样?!我刚刚在我家那个灯下面看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江澈看她总算发现了真相,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庆幸顾湘的审美还是正常的,一边轻耸了耸肩,给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
于是在接下来去机场的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中,顾湘全程对着镜子用纸巾狂蹭自己的眼妆,到头来好不容易擦得差不多了,才愤愤地把纸巾往塑料袋里一丢,放下狠话:“我以后要是再化妆我就是猪!”
江澈只能在一旁装做自己没听见,毕竟这人打脸的次数太多,说出的话根本不能信。
……
等两人好不容易登上飞机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飞机就这么在停机坪上磨磨蹭蹭地绕来绕去,直到窗外的天色一点点黑下去,乘务员才开始来检查他们的小桌板跟安全带,总算有了要起飞的意思。
但顾湘这几年在高中活得太闭塞,都快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坐飞机是什么时候了。等到飞机倏地开始加速,她脚下的钢板跟着一个劲地颤抖,有种脚底都快腾空的错觉,紧张得她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耳边塞满了飞机在加速时发出的尖锐破风声,也来不及思考,下意识伸手抓住了江澈的手腕。
江澈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力道后,低头看她一眼,倒是没料到她连坐飞机都怕。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让她抓了一会儿,直到飞机轻巧地脱离地面滑入空中,才不动声色地把手腕从她那儿抽出来,长指一点一点引导着她展开掌心,最后跟她十指相扣。
顾湘原本只是因为想到之前那几条跟飞机失事有关的新闻,脑补了一些不该有的画面,才戏很足地伸手抓住他的。可谁知道这人等飞机平稳起飞后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跟她拉起小手来了,倒实在超出了她的想象。
以至于顾湘一时间有点坐立难安,时不时转头瞟一眼他们俩握在一起的手。江澈的掌心很大,衬得她的手很小,加上顾湘最近学了点专业的化妆知识,分析出来他是冷白皮,她又是暖白皮,所以两只手放在一块儿对比,就像包子皮和包子馅的区别,他能把她整个裹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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