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琛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抽搐着呕出一口血沫来,却是昂头嘶声道:“损失了几笔订单又怎么样?顾屿捅过多少篓子!他要创业,你拿十几个亿给他烧着玩。你有拿我当过弟弟吗!“
沈妄凤眸一戾:“不知所谓!”
眼看着沈妄又抬脚,顾笙笙终于动了,扑上去抱住沈妄的手:“沈妄!够了,再打他会死的,你要想一想爷爷!”
顾笙笙不在乎沈霆琛的死活,可沈妄到底要顾及沈老爷子的身体。
沈妄没有再动手,只看着地上的沈霆琛冷冷道:“再有下次,手和腿你自己选一样。沈家家大业大,养得起一个残废,也省得你出去惹事,想来爷爷也不会有异议。”
他语气平淡,沈霆琛却从背后腾起了一股恶寒。他深知沈妄从来说到做到,说要断人三根肋骨就绝对不会少一根。
沈妄居高临下地俯视沈霆琛,又问一遍:“听见了?”
“他听见了!听见了的!”柳萍按着沈霆琛的后脑连连点头。
沈霆琛被那双深冷的凤眸盯着,打了个寒噤,染血的齿间吐出几个字:“……听见了。”
沈霆琛这模样又怂又惨。顾笙笙撇了下唇,小声地对沈妄道:“我累了。”
沈妄这才回眸看顾笙笙,见她脸色恹恹,像是被吓着了。他牵起顾笙笙的手往外走去,头也没回。
看着沈妄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柳萍再也忍耐不住,抱着自己儿子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咬牙小声骂沈妄。
沈国昌倒是长长松了口气:“哭什么,儿子还没死呢!”
沈妄对沈霆琛动了手,这说明他肯管这件事。再者,只要老爷子在一天,沈妄就不得不被绑在沈氏这条船上,替他们家遮风挡雨。
不得不说,沈国昌一生庸碌无能,却将自己父亲和儿子看得很准。
皇甫财团很快就受到了沈氏的反击。
皇甫财团虽然财力雄厚,所处行业已是夕阳晚景,哪比得上蒸蒸日上的沈氏。何况皇甫夫人可以为了女儿豁出一切,其他股东却是要吃饭的,更不想得罪沈妄,本就对皇甫夫人颇有微词的高层们联合起来向皇甫夫人施压。
皇甫夫人一边担忧着生死未卜的女儿,一边受到高层们的压力,纵然是纵横商场几十年的女强人也频临崩溃。
就在这时,沈妄携夫人亲自登门探病了。
顾笙笙并不喜欢医院,却在短短一个月里来了两次。还是上次沈家萱住的那家私人医院,环境很好,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仍然挥之不去。
沈妄递了手帕给顾笙笙:“早让你不要跟来。”
“那怎么行?你这个沈氏总裁都亲自登门了,我堂堂总裁夫人不来,这像话吗?”顾笙笙老气横秋地教训他,接过手帕。
深蓝色格子手帕叠的方方正正,带着干净而淡的香气。顾笙笙把手帕捂在鼻子上深呼吸,总算觉得好受一点。
这时,皇甫夫人的助理迎了过来:“沈先生,沈夫人,我们小姐的病房就在前面。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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