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绝对的保护姿势。
这一霎那间,祁南君的脑子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作为一名铁骨铮铮的军人,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护在怀里。
周冷白身上有淡淡的玫瑰香气,这是一种甜甜的却丝毫不浓腻的清香,和祁南君小时候记忆里的那片被日光亲吻的玫瑰花园一模一样。
圆月的光辉沐浴在楼阁之上,周冷白幽暗深邃的眼像翡翠星系中难以捉摸的暗星带,有一股莫名的引力吸着祁南君的目光。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乾京大街的方向突然砰砰砰地响了起来,祁南君恍惚一下,夜空中绽放起漂亮的火光,是月夕节的烟火,这代表着欢庆开始,夜宴欢歌。
“你……压着我了。”周冷白的右腿压在他的左腿上,他觉得自己的大腿快麻了。
祁南君抽了抽腿,他刚想起身,却被周冷白扑在胸前,“抱歉,陛下,我的腿麻得动不了了。”
他们靠得太近了,周冷白的声音擦着祁南君的耳朵。
祁南君的耳后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流,他克制住心底涌现的羞涩和不安,尽力让自己不去看周冷白,假装镇定地扶起他,然而此刻自己的耳尖已经红得滴血。
对方像只柔软的小白兔一样靠在他身上,双手紧紧地钳着他的腰,祁南君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但他不敢推开对方。
——脚麻的人没力气站得住,他心里这么想。
如果他此刻微微侧过脸去,就能看见倚靠在他臂膀旁的青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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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好了。”
“哦。”
祁南君目不斜视地坐好,周冷白理了理衣领,嘴角全是满足的淡笑。“乾京大街有花灯晚会,陛下要不要去逛逛?”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能不能别再喊我陛下了?”放在以前周冷白还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也就罢了,但现在马甲早就掉得彻彻底底,再听见他当面喊自己“陛下”,怎么感觉都有点脸热。
周冷白很轻地笑了一声,“不喊陛下,那喊你南君,可好?”
祁南君认真想一想,“好。”
周冷白低下头,良久才悠悠喊了句“南君”。
祁南君莫名紧张。
他站起来朝周冷白伸手,“不是说要去乾京大街吗?再不去活动就结束了。”活动结束以后就没有派送金元的福利了。
在祁南君眼里,周冷白虽然未来是第九军团的团长,但此刻还是那个刚从贫民窟走出来、连星舰门票都要靠在游戏里打工的穷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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