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突然,但能熬过今晚,老人觉得这已经是上天砸下来的大礼。
她没有精力再去管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这么好心,毕竟就算去空间站工作,也有可能被赶出来的。她攥紧鸽笼房的芯片钥匙,往城寨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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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降临,漆黑的夜空就像一个张开大口的巨兽,将整个荒芜的星球慢慢地、完全地吞噬,只有一艘闪着人造光源的星舰流畅地冲破墨黑的夜色,像一把利刃斩破虚空一角。
坐在里面的年轻人冷漠地望着地面那片充满死亡和绝望气息的土地,只有微微蜷动一下的尾指漏出他那一星半点的情绪。
“我决心驶向太阳沉没的彼方,超越西方星斗的浴场,至死方止。”星舰的娱乐室内,有个流浪歌手缓缓地唱起了一首古老的诗歌。
年轻人眼眸微微一动,微不可见的柔光一闪而过。
他习惯性地把手伸进衣襟中去掏那个并不存在的铭牌。
每个联盟军人在执行任务之前,都会佩戴一个特殊材质的铭牌,铭牌上存储了这个人的信息,以免在太空战争中被炸成肉沫或者成为太空垃圾,而无法回家。
那个人没有家人,他死后也许无人带他回家。
作为第九军团的团长,周冷白利用自己的职务,拿到了那个人遗留在山艮星B612堡垒的铭牌,把这块铭牌一直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和自己的铭牌挂在一起。
数年后,他在一场绞杀议会叛徒的行动中自爆战甲,在一片诡谲的白光中,又重新回到了年少时挣扎着生存的贫民窟。
上一世,他沉沦在无尽的寒渊中,只能沉默地仰望那一束夺目却遥远的光芒,直到他的光被暗星云笼罩,被黑洞吞噬,消弭在星河之中。
他发狂地驱逐暗星云,竭力地成为那头撕咬黑暗的怪物,可不管他如何追光,消失了的东西却再也无法回溯。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那光沉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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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南君在居正殿的后院练剑。
从中古时代开始,剑术就已经盛行,后中古时代的蓝星早就摒弃了冷兵器,剑在军事上的价值早就消弭,军校的剑术课程更多的是起到健身和体态的训练,剑术对于他们这些军校生来说就是花架子,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训练体能。
但祁南君在没有进入军校之前,是学过击剑的。他的父亲几乎住在方坛基地,很少回到中城区,派了一个机器人管家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并且给他安排了满满的精英课程,击剑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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