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水中湿身,眉眼含泪羞涩,炙戈要再忍就不是魔了。拉开他的衣襟咬在脖子里。
张逢夏痛呼一声,感觉一只不规矩的水在四处点火,急忙捉住:“别闹,这是外头。”
“怕什么,合宫里哪个敢偷窥魔尊,我摘了他们的脑袋。”
张逢夏刚从寝宫里出来,实在无力伺候这位祖宗,只得推搪:“我饿了,饿了。”
“正好,我也饿了。”眨眼时间扯开里衣。
简直鸡同鸭讲,张逢夏苦笑着拉住里衣,大声道:“快去抓鱼,我饿了。”将“抓鱼”二字着重说了,终于止住了某人禽兽行为。
炙戈满脸不乐意地扶起他,将他带到岸边,燃起火堆,嘱咐他烤火祛湿,再次下到池子里抓鱼。
张逢夏将衣衫摊开在火堆边烘干,发现白色鱼鳞外衫和里衣入水不湿,火边不焦,始终柔软干爽。难怪炙戈只是让他祛湿,敢情怕水的只有他本人而已。
他托腮静静地看着炙戈抓鱼。练过外功的人眼力极准动作迅猛,不用鱼叉,单靠两指入水,水花不起一条白鱼被刺穿了头颅。掏去内脏,炙戈折了木枝将鱼串了架在火上烤,慢慢翻转。
☆、前路渺渺
“这鱼新鲜,等会儿你尝尝我的手艺。”炙戈献宝似的用指甲划开鱼肉,使其受热均匀,不一会儿,鱼就烤好了,阵阵香气惹人口水。
“等等,再加点作料。”炙戈将长衫下摆塞到腰间,爬到一旁树上摘了紫红色浆果,猴似的一跃而下。
捏碎果子将汁液抹在鱼身上,香味愈发浓郁。
“这种果子酸涩,配烤鱼却能提味,你试试。”撕了肚腹无刺的那块,吹凉了送到张逢夏嘴边。
张逢夏笑着吃了,果然酸度正好,喷香四溢,肉质外脆里嫩,美味极了。他的满足换来炙戈痴痴的笑,张逢夏愣住了。
无论是秦晌还是炙戈,张逢夏见过他谦逊隐忍,见过他心狠手辣,即使将谦谦君子形象示于人前,内里总是放荡不羁。可是不管是怎样的他,永远压抑着沉重,满腹苦痛无人诉说。
张逢夏从未见他露出如此放松的神情,所有担子都卸下来,冷峻的脸上是孩童般的纯真,远离忧愁只剩留于当下的满足。
“你是魔尊,又不需要吃喝,怎么知道这果子酸涩?”张逢夏问。
炙戈看着他,嘴角噙笑:“从我踏入魔界的那一刻起,我就幻想着与你一起生活的场景,特意布置的,当然知道是什么。你放心,东西很干净,不比人间差。”
“原来如此。”张逢夏被他看得脸红,错开交缠的视线,低头吃鱼。
一条鱼不够吃,炙戈又下去池塘抓。张逢夏恢复些体力,索性与他一起享受徒手抓鱼的乐趣。可惜自己笨手笨脚,没了元婴,一双手只能提笔了,半饷连条鱼尾都没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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