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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它出去,便是造孽。

放任黑鼠精在堂屋,云竹回了屋里,点上香,拿出一本经书,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嘴唇微动,无声默念经文。

却说外面的黑鼠精,本以为这次要脱一层皮,谁知这天师听它哭了几下就不管了。

听着里面木鱼敲击的声音,黑鼠精的一双小眼里转了几下。

原是一个信佛的,难怪如此心慈手软。

要说这世道也怪,这天师抓他的手法分明是道门手法,如今却在里面敲木鱼?

怪事,怪事。

但这也与它无关了,既然把它放了,那它便不客气了。

化作一股黑烟往窗外跑,黑鼠精陡然在窗边停下,面露挣扎。

这天师看着年纪轻轻,却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道行高深得很,瞧着面目慈善,手段却果断狠辣,单单是抓它那一手,看似轻描淡写,却将它三十年修为直接打了。

这一手,可不像信佛的。

黑鼠精生怕有什么陷阱,又怕云竹念完经把他关了。

跑到门边偷偷看,房中摆着一个供桌,其上有一金佛像,佛像前有一个香炉,其上燃着三根香。

瞧供桌的样子,看着像是常用的。

那天师盘膝坐于蒲团之上,身前铺开一本经书,左手拨念珠,右手敲木鱼,口中无声念着什么,神态平和而慈祥。

慈祥……

黑鼠精打了个冷战,若它没被教训过,也就信了,可如今它总感觉这天师不像是信佛的。

再说,年纪轻轻,端着这么一副样子,黑鼠精怎么都不敢信。

在门外蹲了两个钟,云竹始终闭着眼睛念经,黑鼠精渐渐觉得自己多虑了。

这天师道法高深,佛法造诣也不浅啊。

也不知道这天师要念多久,听久了,它脑壳都疼了,以前混进寺庙里听那些秃头念经也不这样啊。

黑鼠精心中越发忌惮,更不想继续待下去了,真留下来,不管是被关起来还是天天听这天师念经,它都不愿。

不如搏一搏,这天师信佛,很大概率会心慈手软。

悄悄的飘到窗边,又回头看蒲团上的云竹,生怕他察觉到了。

念吧念吧,鼠爷爷我走了!

一缕黑烟飘出窗外,没有任何阻碍,黑鼠精大喜过望。

“哈哈哈哈,死小子,天高海阔,你鼠爷爷我自由了!”

“啊!”

云竹睁开眼,微微摇头,轻敲木鱼,“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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