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一个妆容精致的都市白领,穿着精致的职业装,怀里抱着一个面带紫色的三岁女童。
女童进气少出气多,女白领脸上的白色连妆容都遮不住,一双眼睛六神无主,只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
女白领旁边是一个拿着蒲扇的婶娘,正值六月天,若不是沾亲带故的,婶娘也舍不得离开家里的空调。
喊人的,正是这位婶娘,一边喊人一边安慰低声啜泣的女白领。
“阿婷啊,你别慌,云大师一定有法子的。”
女白领只不停的抹眼泪,时不时抖着手放到女童鼻下,生怕她就这么去了。
云竹的院门咯吱一声打开,女白领抬头,瞧见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慌张的看着一旁的婶娘。
“这就是云大师了,年前村里张老头家的小孙子被魇住了,多亏了云大师才救回来。”
并没有,只是腹胀罢了,哪那么多山精鬼怪?
云竹脸色不变,心中腹诽。
婶娘说着,“云大师,好巧您回来了,您快来瞧瞧我家这曾外孙女。”
女白领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小声哭着,也不管这人是老是嫩了。
“云大师,您帮我看看我女儿吧,呜……”
云竹将人请进去,先是把脉,眼神闪了闪,一旁的两人并没注意这丝变化。
女童手腕上有不少针孔,肩上也有被针扎的痕迹,是从医院回来的。
“医生怎么说?”
女白领哭得声音沙哑,说话断断续续的,婶娘也不怎么了解情况,急得不行,怒斥一声,让她赶紧说,这才说得连贯。
他们一家三口,半年前趁着假期,便到隔壁省的一个景区游玩,就住在一个民宿里,租了个院子。
回来前,孩子闹着要出去玩,她和老公忙着收拾行李,就没准。他们也没想到院子关着,孩子还能从狗洞里爬出去,等找不到人,这才发现不对劲。
找了大半宿,在深山里找到了,去看了医生,并没啥问题。
谁知道回家后,孩子就不停的哭,到医院医了半年,什么方法都试了,都没有用,反而是休克了几次。
实在是没法子了,女白领心里绝望,听说这边有个大师,就偷偷抱着孩子跑出来了。
一般来说,随着科学的进步,封建迷信之风渐弱,山精鬼怪生存空间也会减少,只有在深山和一些古宅,凶宅之类特殊的地方能见了。
上门来的人,少有撞邪的,多是一些疑难杂症,云竹倒是能医,但一般都是随便弄些符啊水啊的,然后让客户去医院。
一般找出病因,以如今的科学手段,可谓是药到病除。
说白了,云竹是个懒人,虽不害人,也是个招摇撞骗的假大师。
开门之前,本以为这孩子也是一些疑难杂症,上手一摸,云竹便发现了异样。
女童面带紫色,再晚些便不好了,云竹也顾不得了,当下屈指弹了女童印堂一指,一股黑气从鼻口冒出,云竹又一拍女童额头,顿时听见哇的一声,原是女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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