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人助他。”
季凌霄沉下眉眼,李琼心里一暖,低声道:“阿奴关心朕,朕真的心生欢喜。”
“陛下……”
李琼挥了挥袖子。
“陛下与杨韶相识,可是又为了什么交易。”
“阿奴想问什么,朕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季凌霄走到李琼身边,两指揪住了他落在胸前的一缕青丝,笑道:“自然是上辈子没说完的事情。”
李琼神色恍惚,上辈子、这辈子……他与季凌霄的幸福岁月竟宛如隔世。
他垂下眼,温声道:“你想问的是虞南风身上的病吧?”
季凌霄笑了笑,神色软媚。
“这整件事拜杨韶所赐,他人脉之广,城府之深,也是朕经历了几辈子才弄清楚。”
“陛下是说……”
“他当初就在西北军中安插有探子,替他寻找人才,然后他想方设法与那人结识,先一步进行拉拢,只要让那人有欠于他,或者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以后,就不得不卖他一个面子,而当时的虞南风便是他想要拉拢之人。”
“虞南风从敌营回来后,身上确实被下了那种蛊,但是,跟在虞南风身边的探子却留心拣了几块那人的骨头,杨韶自然就有办法能够消灭掉他身上的蛊,但是要让油盐不进的虞南风一辈子欠他,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于是,他消了虞南风的蛊,又给他下了毒,这毒的解药在他杨韶的手中,但是,他却每次只给一点点。”
李琼低声道:“由此可见杨韶心性之狠毒,阿奴最好离他远一些,避免伤到自身。”
季凌霄认真打量着李琼,却看不出他刚刚那番话里究竟有没有故意添油加醋,抹黑杨韶的地方。
“即便是换了一种毒,要让虞南风不察觉到,也需要药性相似吧?那虞南风怎么会有后?”
李琼笑了笑道:“因为虞世安根本不是虞南风的亲生骨肉,虞世安是虞南风战友的遗腹子,他娘也因为难产而离世,虞南风便将他当作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养育,这事是虞南风给朕提过的,朕也恩准的。”
“那这些又怎么被陛下所知晓。”
李琼垂眸一笑道:“该说,杨韶不愧是个聪明人,自从虞南风的功劳越来越大,将士对他越来越忠心之后,朕也不免产生了忌惮,杨韶也自觉虞南风渐渐成了一块烫手山芋,便主动联络朕,将这块烫手山芋送了出去。”
“不得不说,杨韶这一招可当真做的妙极了,朕正愁没东西可以控制虞南风这头猛虎,没想到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果然,即便看上去再无害的人,也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可怜那如猛虎一般的虞南风将军,终究也不过是被人关在笼子里的困兽罢了。
“阿奴可是为虞将军心疼了?”李琼笑问。
季凌霄淡淡道:“若我是帝王,我也会这样做的。”
李琼捧着脸,痴痴笑着道:“果然,我与阿奴是心有灵犀……”
“陛下,贾太师求见。”杜公公在门口回禀。
李琼笑了笑,道:“真是有人迫不及待想确认朕到底有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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