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有初也决定投桃报李好好招待狻猊,比如说……自己去睡折叠床把家里的大床让给狻猊。
他又不是什么家财万贯设定的小说主角,以申市的房价他能有这么个一室一厅的狗窝住着都是早逝父母留下的遗泽了。
不过回家之前他得先去给狻猊买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考虑到狻猊唯一的行李就是那张额度未知的银行卡,貔貅连条内裤都没给他带。
徐有初小区门口就有一家家居用品连锁店,从水杯饭碗到睡衣被褥全都有卖,他参考狻猊的意见买下几套睡衣又拎了一套被褥枕头,购物袋里则叮铃哐啷放着水杯碗碟毛巾洗漱用品,跟搬家一样吭哧吭哧把东西拎回家。
幸好背包里的狻猊只是毛发蓬松看着大实际上并不是很重,徐有初估摸着也就十斤不到的分量,整只狻猊装进去背包里还有不少空隙,狻猊在里面转身都颇有余裕。
坐在小区长椅上的阿婆见徐有初回来,便扬手招呼了一声,“徐徐,侬带了则猫回来呀!”
徐有初从小学就住在这个小区,邻里的老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关系自然近些,闻言笑着应道:“对,刚带回来。”他说着提提手上的东西,“手上东西多拎不住,就不多聊了。”
现在正是小区最热闹的时候,学生放学大人下班,东家的狗叫了西家的孩子哭了,关得不严的窗户传出饭菜的香味,徐有初艰难地拎着大包小包爬上楼梯,谢天谢地他家只住二楼,开了门等他把手上的东西归置好又把背包放下,一路上老老实实待在双肩包里的狻猊才扒拉开拉链从里头钻出来。
“累死我了。”徐有初抹了把汗把外套脱掉,甩着被袋子勒红的手道,“待会我把折叠床支上再给你换床单被罩,家里就一间卧室,得委屈你跟我挤一挤了。”
说起来那张折叠床当年也是给他买的,父母睡大床他睡折叠床,平时支床的地方墙皮都被磨出来一道印子。
“没事。”狻猊说完顿了顿,又低声笑道,“辛苦徐徐了。”
他模仿着阿婆的音调叫徐有初“徐徐”,阿婆申市口音重,吴侬软语的腔调喊徐有初“徐徐”的时候发音更接近三声,有些含混的叠音黏在一起显得语气柔软又亲昵。
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个极其亲昵的称呼,从小被“徐徐”“徐徐”喊到大的徐有初也不怎么抗拒狻猊这么叫自己,摆摆手瘫在椅子上休息了几分钟喝了杯水,就又满血复活爬起来准备收拾东西。
大床得稍微搬开点才能放得下折叠床,为了防止衣柜门打不开能搬动的距离也有限,基本上两张床相距也就只有一个手掌多一点,为此徐有初的小书架还不得不转移到阳台上去,感谢他家是封闭式阳台,才能将就着安放下这些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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