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阴魂全都复原了,青阳才折返回屋,这时候大家都恢复淡定了,就连陈圆圆也只不过是在屋檐虚坐着,很端庄娴雅的样子:“呀,东家回来啦。”
是迫不及待来找师尊睡的吗?
“??”圆圆眼神怎么怪怪的,青阳被看得寒毛直竖,嗯了一声就赶紧进屋了,对着绝明、绝心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现在就是不能确定,这个想反清复明的邪道到底是哪一方势力,”青阳说,“天机蒙蔽,想必如同曾经的无量量劫一般,是必然要发生之事,不可提前测算。”
“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百姓起义,是有心怀不轨之人,意图趁此机会,颠倒阴阳。”绝明点点头,“我们也只能尽全力做我们目前能做的。”
点到为止,青阳也不再多说,转身趴床上去,把法衣一掀——
“你干什么!”本还藏匿身形的罗睺一下扑来了,把青阳的法衣往下一拽,扭过头还对和尚怒骂,“看什么看!”
和尚都给突然出现的罗睺吓了一跳,又很冤枉,他们看什么了,是青阳道友自己掀的衣服,看这架势应该是要针灸吧。
青阳也吓了一跳:“幸好我这针没下去!”
“……”优昙已经虚化身形,缓缓穿墙退出屋外了。没过多久,和尚们也被赶了出来。
绝明小声嘀咕:“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扎个针而已。”
冷冷的雨随风拍打在和尚的光头上,就像无孔不入的狗粮。
屋里。青阳趴在床上,拿学来的御剑本事,给自己扎针。他倒没什么感受,罗睺看得却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等青阳将针拔下了,罗睺就猛地凑上来看,针眼极为细小,不细看看不见。
“扎好啦,是不是按照惯例先撒娇?”青阳飞快地把衣衫套好了,往床靠墙的那一边一挪,硬留出半边空床,坐在上面仰着脸,伸手拍拍被褥。
“有,有你这样的吗?”罗睺色厉内荏,“到底是给师尊撒娇,还是要睡师尊?!”
青阳理直气壮地看着罗睺,满眼写着“都可以,没差别”,并且又拍了拍床铺。
“……”罗睺立马就想往后退,刚撤了一步,衣角就被拽住了。
一抹世间至阴不知何时背弃了主人的意愿,暗戳戳偷飘进了青阳手中,化作结实的布料。
然后是更多的阴气,一缕缕地偷跑,最后青阳揽了满满一怀的千重纱衣袍。
青阳都想笑了,阴气哪有思想?罗睺还一副被背叛的惊愕样子,若不是他这个主人怀着心思,阴气又如何会被驱动?
“来嘛,床都暖和了。”青阳再一拉,魔祖就那么轻易地坐倒在床边,一副“并不是我愿意,是你拉我”的表情。
黑影到底还是钻进了被窝里,两人在单人床上躺下,比起道观中更加亲近。
绝明在外头快被斜飞的雨淋透了,实在忍不住敲敲门:“小友,针扎好了吗?”
老和尚试探地推门,见屋里已经恢复安静,正放心进门,扭头就被吓得心脏差点骤停。
青阳床上,魔祖正躺在被褥中,听到老和尚不请自入,森森转来恐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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