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里面来之前下载的这部电影看了差不多一半,胡自狸就关掉手机,揉揉酸涩的眼睛,也跟着打了个呵欠。
摸摸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床上的迟暮睡姿非常不规矩,一张床就一米五这么宽,他长手长脚还非要呈大字型展开,胡自狸都没地方躺。
他收了手机,嫌弃的用脚去踢迟暮:“睡进去一点,迟暮,听到没有?”
迟暮很显然没听到,根本就不动,胡自狸没办法,又偷偷的踹了两脚后才动手去把他手脚挪开。
关灯之前,胡自狸又去拉了拉窗帘,依然是拉不上的节奏,他想了想,在抽屉里找到根绳子,拉过两边窗帘,拴在一起。
虽然遮挡不了什么,但是总比没有强。
……
欻,欻,欻。
一声又一声,像是钝铁擦在磨砂石上的声音,缓慢无比。
是谁在磨刀?
胡自狸大脑昏沉沉的,耳边尽是这刺耳的声音,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有千斤重,仿佛怎么都抬不起来一样。
这种鬼压床般的既视感令胡自狸有些难受,他动动手指,发现自己身体比大脑行动的快,只是手腕上传来紧实的勒感让他有些懵。
怎么回事?
欻,欻,欻。
是村长在院子里磨刀吗?
天亮了?
不,不对!
刚才仿佛还有千斤重的眼皮在这一刻消失无踪,胡自狸昏沉的脑袋彻底清醒,他唰的抬起头,看到的赫然是坐在一张椅子上,正用磨砂石打磨着空中伸展开的一把巨大刀具的村长!
在他的脚边,迟暮被放在一张小板床上,双手双脚被枷锁牢牢地拷在小板床上,脑袋至于那把刀具之下,纤长脖颈之下血管清晰可见,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那平稳起伏的胸膛,不知道的还以为迟暮已经被就地凌迟。
“你居然醒了?”在磨刀的村长停下动作,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目光显得格外浑浊且平静,仿佛在说现在天还没有亮一样正常,“醒了也没关系,等我给这个小子行完刑就轮到你,刀有点钝,等我磨好,就送你们上路。”
胡自狸这会儿可太庆幸这把虎头铡太钝了,不然他醒来稍微慢一点,迟暮就已经成了刀下亡魂,脑袋估计都被切下来当球踢了。
他看着村长,沉冷发问:“我们只是来树名村拍照的普通人,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们?”
“普通人?”村长就像是被点燃了炮火,突然发怒,“条子就是条子!别给老子提摄影师!你们看到了吧?查到了吧?树名村为什么没有女婴!别以为你们披上一层伪装的皮老子就会信了你们!”
胡自狸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知道我们是警察,你还敢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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