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急急忙忙的从外赶了回来,去了偏殿,冲进了布吉扈的房里,劈头问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街上都快议论疯了。”
大皇子在房里走来走去,表情狰狞,还带着紧张与一丝可察觉的害怕。
这事他直觉不妙,哪会有事情发酵的如此之快,现在随便在大街上行走,便能听到百姓谈论此事。
上头竟然也没有想过压制。
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布吉扈却是平静的很,抬眸看了过去,眉眼嘲讽,“你急什么?”
闻言,大皇子一愣,随即问道:“本宫急什么?”大皇子提步走近,深吸了一口气,“你如今是被全城通缉的对象,还在本宫的宫殿里养伤,偷个兵符闹得满城皆知,若是被父皇发现了,你可知这是何罪?”
太子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布吉扈回眸,静静的看着大皇子,冷静道:“不是大皇子叫我偷兵符?”
闻言,大皇子嘴里的话一堵,眉心微皱,因为布吉扈这话也少了几分质问,“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布吉扈收回眼,平缓道:“放心吧,我做的很干净,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
闻言,大皇子这才放下心来,“那兵符呢?快给本宫。”
布吉扈眼见着大皇子高高兴兴的拿走了兵符,眉眼可见的变化,布吉扈闭上了眼。
蠢货!
“来人。”
一声令下,屋子外的黑衣人进来了,布吉扈道:“出宫。”
所以待锦桐找了美女来了偏殿的时候,布吉扈已经不在皇宫里了。
有些事都是环环相扣,所谓一招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深渊即是如此。
大皇子永远也想不到,他自己究竟是在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待阿福出去了之后,赫璟便唤了玄策进来。
脸色泛冷,“昨日阿福碰上大皇子了。”
不是一句问话。
闻言,玄策一惊,突然跪了下去,低首道:“是。”
这事他没有禀报给王爷。
“是属下疏忽,没有及时向王爷禀报。”
赫璟不言,面色冷淡,指尖敲击着桌面,一声一声,却犹如灵钟声声敲击在心上,配合着心跳,更让人紧张与不安。
“呵。”赫璟冷笑了两声,眸色里闪过几分危险,大皇子是什么德性他知,所以待阿福出去了之后他便第一时间了解了昨夜事情的首尾。
“杖责五十,下去吧。”
玄策躬身应道,退了出去。
赫璟的面容笑的危险,懒懒的向后靠了靠,一双素白骨节分明的手搁在桌面上,黑白相间,眸色恐怖,似要抽筋剥髓,气息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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