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皇子也没有办法,他被男人软硬兼施地扣在手心里,没有一点能脱逃的余地,只能寄希望于戚长风仅剩的良心。
异样的感觉在康宁身上巡回流窜着,像许多细小的电流慢慢炸裂在他的骨髓血脉里。他在初夏的夜里被人强硬地带往一个前所未至的领地,一切在此时都显得危险而新奇。
“戚长风……呜呜呜,我害怕……”从没有过这种体验的康宁已经溃不成军。他像一块化了的软糖一般香甜地流淌在戚长风的目光、唇畔和指缝间,两只纠缠着柔软衣料的手臂绵软无力地搭在男人后颈,他腰背微微腾空,一只光脚难耐地蹬在半掉不掉的锦被上,一只脚还好好地套在白袜里。
“嗯。”戚长风已经接近忍无可忍的临界点了,连哄人都开始漫不经心——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感知都凝在手指此刻正在感受的那个温热柔嫩的空间里,通体的血脉都沸腾叫嚣着想要闯掠进去。
他耳中滞后的捕捉到了手中握着的这小心肝的哭声,也只是胡乱地低下头在小皇子头脸上下亲了亲。他不亲还好——他这样乱七八糟的连蹭带亲,下巴上新冒出来的硬硬的胡茬把康宁的小脸刮红了一片,把娇气的小皇子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但很快就不只是疼到吸气的事了,在一切发生之前,康宁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就像草原上的小羊提前预知到了危险的来临:“长风哥哥,不行!你不能……”他哀求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那终于到来的时刻冲击得词不成句。
小皇子当时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尖叫,剩下的都被一股无法承受的痛楚卡在了喉咙里。他眼泪瞬间急急地流下来,原本搂在戚长风颈后的两只手一齐对着面前的人不断推拒。
而戚长风却在刹那间如临仙境,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包裹进了一汪温润柔软的蜜水里——他能探手去摸了摸自己终于登陆的地方、确认没撑破流下血迹,已经是他神志中最后残留的两分清明。
“我要死了……”小皇子哪里遭过这样的罪,稍微缓过来一点便开始哀哀低泣。
“胡说!”戚长风低斥了一声,同时试探着稍微动了动,“不许说这样的话!再说我要收拾你了……”
——你还没收拾我吗?
康宁哽咽了一声,根本不想再跟戚长风讲道理,他手脚并用着想要往外爬——他觉得戚长风已经不爱他了,他现在必须要逃命去!
但是他浑身上下都已经酸麻得没有一点力气。甫一动作,刚撑起的四肢立刻软软地侧跌进戚长风手里,反而让戚长风一直按捺着隐而不发的东西跟他更加契紧。
当下,那更加鲜明的感知让康宁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巨大的刀刃钉进了身体里——一时之下,康宁哭得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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