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坐在马车里看着正安排怎么分配那些绒花的幼弟,第一次感觉到有点头疼。他突然意识到,宫中的所有人其实都还在把康宁当成一个极幼小的孩子看待,可是他想了一下他像康宁这么大时候的样子,然后他发觉——他像康宁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懂了吧?
这天经地义的男女阴阳之事,竟然还需要避讳他的小弟弟来说——老二老三这么大的时候,哪日不去他书房里倒腾那些不能给嬷嬷看到的话本子?他敢说,就是他的两个妹妹,也会对他叫戚长风出去到底是干什么的心里门清。
可是看着面前长得已有些小小少年模样的幼弟,行止性情全然都还是一团孩气。
是不是该给他来些不同的教育了?
“宁宁啊,”大皇子清清嗓子开口,“你……你有没有觉得这一个夏天,你长风哥哥越来越不一样了?”
戚长风一只胳膊始终有意无意地放在康宁倚着的靠背上,闻言凉凉地瞥了一眼大皇子,不知道他又想说些什么。
康宁听得也有点纳闷。他迟疑地看了看戚长风,又犹豫地转头看看自己皇兄:“他怎么了?他晒黑了吗?”
“晒黑……也是一方面,”大皇子抹了一把脸,继续启发弟弟,“他的身体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变化啊!当然,不用说,他是高了壮了,那除此之外呢?别的方面呢?你想想。”
戚长风听懂大皇子想说什么了。他脸黑了,向对面投过去了某种羞恼而警告的眼神,配上那张俊美的黑脸,此刻竟显得有点恶狠狠的危险。
大皇子面对这种无声的警告,总不能在回宫的路上就康宁的教育问题同戚长风争辩一番,只好先有点郁闷地比划了一个封上嘴的动作。他真是徽帝的儿子,在这一瞬间他甚至还有心思走神想道,无怪父皇这么喜欢戚长风啊,这小子有时候是真有些邪里邪气的好看劲儿。
然后他下一刻就没有心思想东想西了。
康宁爬到了戚长风身上。
小皇子哪管那许多,他直接跪到了戚长风腿上,去查看他的好朋友到底有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他莽莽撞撞地,像一只亲人的小狗那样毫不顾忌地捏来抓去,两只雪白的小手没轻没重,又自然又热乎,那操作几乎让另外两个人感到了一种可怕的窒息——尤其是最近一直比较容易激动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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