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物没有解药,若想解毒,唯有让其发泄出来。”齐太医方才之所以停顿,倒还真不是卖关子,只是想着要怎么表达才合适,但是被福公公这么一崔,着急之下,便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晏江引精神极度紧绷,一时有些没明白过来,愣了半晌才问:“齐爱卿的意思是,此药唯有……交欢,方能解毒?”
“正是,”大夫对于治病往往没那许多拘束,齐太医显然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坦然回道,“陛下只需为太傅大人安排几个女子便可。”
“几个?”一个不够,还要几个?
晏江引面上堪堪维持的冷静终于绷不住了,一双美目扫向站在塌下的齐太医,眸光恍若千尺玄冰。
齐太医顿时感觉一股寒意夹杂着危险侵袭而来,早已不在年轻的身子不由颤了几颤,却还是尽(硬)职(着)尽(头)责(皮)的解释:“陛下有所不知,这无须蒟蒻薯之毒,药性极为霸道,加之太傅大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个女子必然无法承受,届时只怕要闹出人命。”
晏江引紧紧的握着手,一番沉默之后,低低开口道:“都出去。”
他之前与篱汀交手时,掌心受了伤,回来之后也没用药,就随便扯了条绢帕包裹,这会儿用力之下,堪堪止血的伤口又被崩裂开来,齐太医嗅到突然浓烈的血腥气,下意识看过去,便见晏江引手上鲜血颗颗滑落,赶忙道:“陛下,您的伤口似是未曾处理好,让微臣给您重新包扎一番吧。”
晏江引此时脑中一团乱麻,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这些话,只是再一次开口赶人。
齐太医也知道晏江引心情不好,可却始终不明白症结所在,福公公晓得晏江引对裴烨的心思,此时对他的这般情绪自然再清楚不过,可是想起太医方才的话,心中哪能不担心,也同样犹豫着不想出去,还待开口再劝,晏江引冷厉的眼神在读扫了过来。
福公公心知是不能改变晏江引的决定了,心中无奈叹了口气,开口道:“奴才就在外面守着,陛下若是有何吩咐,只管唤奴才便是。”话落便拉着齐太医往殿外走去,并细心的带上了殿门。
晏江引回身看向床上的人,但见他眉头紧蹙,似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可饶是如此,这人却仍旧保持着应有的体面,他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薄唇紧抿一言不发,身体绷的笔直,好似一根即将断裂的弓弦一般。
“你还好吗?”晏江引凑过去,用手抹去裴烨额上如豆滚落的汗珠,短暂的犹豫之后,他掀开了盖在裴烨身上的锦被。
冰凉的空气侵袭而来,却让裴烨得到一丝微末的舒缓,他无意识的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床沿。
晏江引被他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对于裴烨,他不是没有肖想过,甚至启蒙之后,他梦中流连的,也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这一天真的来了,却是在这般难堪的境地,晏江引想着这人醒来之后会有的反应,心中愈发茫然无措。
他们之间这段牵扯不断的关系,本就岌岌可危,晏江引一直隐忍而小心翼翼的维持,就是害怕自己稍有不慎,会让裴烨离自己而去,他担心的从来不是自己。若能得到裴烨,他可以不计代价,甚至是付出自己的所有……他害怕的是,即便自己倾尽一切,到头来仍旧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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