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说不是我,是朋友,抬头撞进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里,一怔,忽然觉得这是个捉弄他的好机会。
是,我怀孕了。我说。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了一下,应该是二月多吧。
瞥了眼他手里的文件,问:你呢,你也是来看病的啊?
不是。他回答,不太想转移话题的样子。
那
忽然想起他学的专业,他是学医的。
附属医院全名N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N大的他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噢,我懂了。我点点头,那你忙吧,我上个厕所,一会儿要手术了。
等下。他从背后叫住我。
怎么?我回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他周围看了看,此时还没人注意到我们这边,目光又重新聚集到我身上,深呼吸一口气,拉起我,朝楼道的方向走。
楼道人不多,偶尔有上下楼的,我靠在旁边栏杆上,等着他开口。
周子潮。他先是叫了我的全名,请问这件事我可以有知情权吗?
呃我目光飘向别处,可以的,应该可以。
那为什么不和我说?他问。
我觉得不用说啊,这孩子肯定不能留。
留不留是一码事,你说不说是另外一码事。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撇开目光,说或是不说我都不可能生下他,所以你没必要知情。
周子潮。
他第二遍叫了我全名。
干嘛?我抬起头不满地看他。
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一样不负责任是吗?他问,眼里是写不尽的失望和愤怒,我以为你出趟国可以成熟一点。
我所做的已经是最成熟的行为了。我说,我不想惹麻烦,我只想尽快让他消失,走人,这样就不会影响我们双方的生活。更何况我们本来
就不是男女朋友,他对我来说不是孩子,而是trouble,我不会要他的。
他沉默了。
用一种失望透顶近乎绝望的目光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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